莫凡落地后，单膝跪地，虽然外表上毫发无伤，但此刻内里却消耗的极为严重，只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

“小凡，你怎么样？”金鳞和彩蛛双双来到近前，几乎异口同声关切的问道。

不远处，高进看着鲁长老的尸体，手中剑落在地上，他整个人也坐在了地上，愣愣的看着，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轰！

远处，又是一声雷鸣响起。

天空中劫云已经无比浓重，方才的那一道劫雷，将白如镜轰的伏在地上，已经呕出了一口血，此刻的白如镜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十分微弱，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他伏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空中还在凝聚的劫云，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他现在要面对的，是四九天劫的最后一道劫雷，也是威力最强的一道。

白如镜已经知道自己不论如何也渡不过天劫，他索性放弃了抵抗，而是看向了莫凡这边。

在看到鲁长老的尸体时，白如镜先是一愣，随后盯着莫凡歇斯底里的笑道：“哈哈，哈哈哈，莫凡，你赢了，我们最终都输给你了，现在鲁长老死了，我也必将葬身在这天劫之下，你可以无忧无虑了。”

莫凡看向白如镜，脸上显出几分焦急之色。

“金兄，快助白如镜抵御天劫。”

金鳞和彩蛛顿时看向莫凡，似乎有些难以理解。

“小凡，帮他？”彩蛛凝眉道。

金鳞瞥了一眼白如镜，问道：“小凡，仙途缥缈，坎坷多艰，你可千万不能有恻隐之心，妇人之仁。”

“是啊小凡，这白如镜和那鲁长老都不是好东西，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空中劫云滚滚，最后一道劫雷随时可能落下，莫凡急道：“快，金兄，快去帮白如镜渡劫。”

金鳞无奈，似有几分失望的看了莫凡一眼，最终只好飞向白如镜的所在。

刚好那最后一道劫雷轰然而下，金鳞所化的金蛟，将硕大的身躯盘亘在白如镜的头顶，硬是帮他抵住了这最后一道劫雷。

白如镜看着头顶的金蛟，感受着浩荡的天威，仿佛做梦一样。

待得天劫过后，劫云消散，天空恢复了宁静，朵朵白云重新浮现出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金蛟化为人身，带着白如镜来到莫凡近前。

此刻的莫凡，虽然消耗很严重，但气力已经有所恢复。

“小凡，哎，看来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白如镜满脸的惭愧，他微微拱手：“老夫谢了。”方才他还以为，在那种境况下，自己必死无疑，莫凡没有丝毫理由救他，他也不可能指望莫凡去信守承诺，这个结果倒是让他万没想到。

莫凡淡淡一笑道：“心软穷一生，愚善毁所有，白伯，对不住了。”

“你说什么？”

就在白如镜迷茫之际，莫凡的赤霄剑已经刺入了他的腹部。

白如镜瞬间整个人傻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