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正有些讶异的说。
又道:“神本该是公义的,现在却是这个样子!”
晨星摇了摇头,俊朗的脸上浮现出苦笑:“看来你对神界很好奇,也很懵懂……”
光正其实早已知道些什么,但是确实是不成系统;加上此时却有意听这奇人怎么说,便叹道:“这曾经是个太渺远的谜团,而现在,又是迫切需要解答的问题。”
晨星道:“这个世界,最早来自于‘孕育的巴力’,它创设了这方世界,让它生机勃勃;创设了人类,赋予人以理性和情感的力量,让他们从禽兽中脱离出来,成为高贵的生灵。当这一切完成,它便归隐了,实际上,是化作了非人格的生气,流通在整个世界中。”
光正打断道:“那他是死了,还是没死?”
晨星皱眉道:“我已经说到这样了,死不死,重要么?”
光正说:“很重要。神是不死不朽的。这不是最根本的么?”
“视野小了。”晨星笑了起来,“你说的当然不错,切中了要害;但是,神的‘生死’岂能用你简单的标准衡量呢?”
光正被噎住了:“……”
晨星见他若有所思,道:“这可说是死了,也可说是永生啊。”
接着,他说下去:“而他留下一颗生命的种子,化成他的儿子,巴钢;他仿照着那些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的动植物,和或天然或巧心所成的器物,给人以特殊的能量容器:武魂,让足够优秀的人,不再需要提心吊胆于魂兽或自然的袭击,而是能够觉醒身上的魂力,成为不仅最高贵、而且最强大的生灵。”
如此壮丽的史诗进程,光正关注的却是:“巴力、巴钢……名字为何都如此奇怪呢?”
“问得好。”晨星不以为忤,“不过,请先听我说下去。”
光正点点头。这样亘古的史话,他还真是第一次听人讲,贪婪地汲取着。
晨星又一次开口,抬头半仰望着天空说:“巴钢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发现世界太过广阔,如果要让它维持不衰,需要巨大的能量支撑;所以它的父亲,创世的孕育的巴力,才会失去人格而化作生气。但如果只是那样的话,就无法维持世界的秩序:整个世界虽然通过生气而有着力量,却可能走向堕落和崩坏,变成一片热浪的混沌。因此,巴钢看中了人的潜能,决心从中获得信仰的力量,来让自己能够以人格的形态维持住世界。”
慢慢地,他的话语变得更加凄怆:“他赋予人以如此的能力,尤其是赋予其中魂师觉醒的殊荣。可是,他没有料到,有了理性和情感的人类,许多都背叛了他,没有把信仰的力量给予他,而是给予了那些野心勃勃的魂师强者。这些魂师强者,最初是巴钢眷顾的人,每个人被赋予不同的能力,让他们负责不同的方向。但是,他们却窃据了信仰之力,形成了他们所说的‘神位’,于是也就有了众神的‘神界’。在那以后,巴钢就被封印起来;但这恶毒咒语的代价便是,封印既封锁了巴钢和此世,也封锁了神界和人间,让他们两相隔离,不易逾越。”
光正叹道:“那巴钢岂不是,如同寓言‘农夫与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