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御密信……”戈龙看着眼前人手持的这信封,手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这御信怎么会在你手里?”副官心中有气,继续叫骂着,戈龙却是觉得又有聚众又有密信,实在不一般,连忙一把拉开那副官,换上一副笑脸道:“使者足下,这边坐。”
这魂师毕竟只是个魂王,拿着信,也不敢先坐,连声道:“元帅太客气了!”
戈龙拉着他的手,一道坐下,又嘱咐副官道:“快,去倒杯好茶来!”说完,便又问信使道:“足下,这信,是陛下给我的么?”
使者见他十分恭敬,自觉身价水涨船高,竟是不屑道:“若不是给你的,还能由着你把我架进帐来么?”
但想到任务,不由又有些尴尬,道:“元帅请展信一观吧。”
“是啊是啊!”戈龙拆开了信,大略地扫视着,心中便有了底,说道:“既然这般,我们一道出去吧。”
一边往外走,戈龙一边想着怎么完成皇帝给的任务。原来这是对武魂殿备战的策略,那么他自然也得浇点油。不过,也不能太过;而是要既加把火,又摆出天斗军想要和平的姿态。这样,到时候打起来,才能说是“我也不想的,但迫于民意”云云吧。
当戈龙重新走出来之后,那些喧闹着的遗属,暂时安静下来,准备听他讲话。
“各位,我也很憎恨武魂殿,”戈龙说着,掀开军服,露出身上的累累伤痕;尽管这些都是星罗人留下的,可他还是说道:“看!各位,情况:武魂殿的走狗们,曾经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痕!”
看着这可怕狰狞的旧创,人**头接耳,发出些赞许老英雄的言语。
“所以,我对大家,是感同身受。我自己就受过这样的伤,更感受过同袍的逝去!”戈龙说道。“但是!我们毕竟是打胜了!为什么能胜利呢,靠的正是陛下的英明神武啊。所以,我们所有至今还活着、没有沦为武魂殿奴仆的人,都要感谢陛下,服从陛下。如果陛下现在要和平,那么,就请各位忍耐。”
“要知道,我们的和平可不是姑息;”戈龙补充道,“陛下必定会为各位讨回公道!到那时,如果再要动起武来,我也是当仁不让冲在第一个!”
这样费劲唇舌说了许久,总算人群散去了。
“好了,叫他们加紧训练!”戈龙回到营帐后,对副官说道,“好日子要结束喽!”
至少在武魂城,好日子似乎还在继续。这一切还没有到达武魂城,尽管武魂城恰恰是天斗攻略的对象。
或许,这便是台风眼的平静。
武魂城内依然是充满着狂欢节般的气氛,人群期待着比赛,在比赛中的间歇,则大肆消费着,饭馆、酒馆、茶馆、咖啡馆,以及各色的商铺。
各个战队当然没有那么轻松。七宝琉璃受过重挫,新晋一代也是实力逊色,被昊天宗战队轻松解决;至于毒珠堂,面对以毒著称、又吃下唐三早早备好的防毒草的唐门战队,更是无计可施,耻辱落败。
但是,半决赛就不轻松了;武魂殿学院战队当然是实力冠绝群伦,可是沧溟宗战队不显山不露水的,谁也摸不透她们是不是藏了什么秘法。下半区的昊天宗与唐门两支战队,更是要迎来万众瞩目的一场大战。
“不可轻敌!”武魂殿学院的训练室里,焱对着刚刚进行完一轮模拟的七人说道,“沧溟宗战队不显山露水,但是对战龙象宗,却是十分轻松,而且其招式也颇有几分诡异,切不可阴沟里翻船!”
七人唯唯,心里却不怎么服气。无他,等级普遍高了近十级,有何可怕的呢?
焱见他们这副“啊对对对”的架势,气打不从一处来,正要开口训斥;可是又怕一旦提起“轻敌万一输了”,就被人揭起自己当年比赛夺亚的疮疤来,一时有些犹豫。正尴尬着,千仞雪和光正进来了。
“阁下好!”七人连忙行礼。
“免礼免礼。”光正笑着摆摆手,“今天来,是要和你们说说接下来对战沧溟宗的事情。”
七人面面相觑;难道说又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光正亲自来说?
他们可不想再重演一次艾望之炸魂的惨剧。
焱则是站在光正身后,一脸得意洋洋,好像在说:看,我就叫你们不要轻敌,你们不听,阁下来了吧?
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听得光正说道:“你们放轻松,不必有什么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