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会参赛吗?”武魂殿中,千仞雪看着珠帘魂导器上继续显示着的昊天宗影像,玩味地说道。
“他们一定会参赛的,”光正回答道,“唐三坚持追求的只有胜利,而为此,他是什么都可以隐忍的。”
“你是在夸他?”千仞雪稍伸懒腰,轻松含笑地问道。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样的人,”光正叹气道,“但是,至少,他成功了——所以,无论如何,他的人格,部分意义上是有效的。”
“如果他们参赛,会不会有威胁?”千仞雪问道,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轻轻敲打着。
“会。”光正说道,“但是我们必定是冠军。”
“那就是没有威胁嘛。”千仞雪说道。
光正回答说:“他们赢不了,但是可以造成些麻烦。”
“是啊。”千仞雪立刻想起了那些血债累累的唐门暗器,尤其是观音泪的阴影。
“我们要不要从规则上封堵住?”看着面色沉了下来的千仞雪,光正说道,“别的宗门也会支持我们。”
握紧双手,十指交叉,千仞雪沉默不语;光正看得出来,平静的面孔下,千仞雪正在做着抉择。
“不,我们不应该这么做。”千仞雪微微前倾地说道,“这样丢了武魂殿的份。”
“这样,既显得我们针对特定宗门,又显得我们怕了暗器。我们需要的是光明正大的胜利。”
听了千仞雪的话,光正心中苦笑;千仞雪即使历经失败,在这点上却丝毫没变,永远追求堂堂正正的胜利。
尤其是对曾经击败过自己的东西,更是一定要在正面击败它。
抬眼看着千仞雪,那柔嫩的双手与美丽的面庞,更带上几分刚毅的光采;只是光正的眼前,也仿佛出现,被不择手段者的种种,戕害得伤痕累累的血色。
唐门暗器,那是次要的;现在令光正所出神的,还是千仞雪。
即使她光滑的肌肤映照着释然的光芒,光正仍若有所感,感到千仞雪心中的深处,依然被锐利的刀刃刺伤。
只是她把这默默地掩藏了起来。
也许,是为了不让他费心么?或许是自作多情了,或许不是。
光正痛苦地感到,自己与千仞雪的心之间,相隔的,仿佛大气:既是什么都没有,又仿佛有着远远的距离。
“咦?”看着发楞的光正,千仞雪素手在他眼前挥了一挥。
“唔。”光正呆呆地回应道。
“怎么了?痴了?”千仞雪一手托腮,轻柔地问道,又带了几分调笑:“怎么,暗器相关的规则,难倒我们的大学者了?”
“完了完了,形象毁了。”光正心中自嘲。
不过光正并不后悔;他早就知道,一旦爱火在灵魂里燃烧起来,一切其他的家私,都会飞去散落的。
再定了定神,看向千仞雪的目光中带有几分叹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