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顿。
“你们郁家老夫人知道,有次我从郁少铮家里出来被她撞见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明徵眼底一片冷意。
“如果郁少陵死了,郁珍珍还未成年,你觉得郁家受益最大的人会是谁?”
周雯嗓子发紧。
郁家大房搞科研,唯一的女儿有自己的事业。
那就只剩下三房了。
郁老三被逐出郁家,可在法律上他依旧享有郁家的继承权。
还有,他们圈里人谁不知道鲁琴心整天打着“自己儿子是郁家唯一健康孙子”的名头?
呵。
原来不会叫的狗咬人越凶。
“这些年是我错了,等郁少陵回来我会亲自给他道歉。”
“不过,我在买通佣兵时,他们说还有一个人要害郁少陵,会不会是三房那边?”
明徵想了想。
“买凶的人应该是白崇明,他想要郁家实权落在三房他好受益,只是他是不是被老夫人授意那就不清楚了。”
就在这个时候周雯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特定的铃声,她一听赶忙就拿出来手机,接听时语气都温柔了下来。
“正正乖,妈妈马上就回去了。”
她又哄了几声挂断电话。
抬头就跟明徵对上了视线。
“正正还在医院?”
“嗯,我得马上过去,晚上没我他不敢睡觉。”
“那你去吧。”
周雯欲言又止。
“我走了。”
她快步离开,等车子走出了院子顾长英他们才进来。
“送你回家?”
“不用,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那十个佣兵还等着他们处理。
“我们撤了,有事跟我联系。”
明徵点头,目送着他们离开后也跟小马回了家。
还没下车,手机突然响起。
竟然是蔺安程的电话。
明徵迟疑了一下还是接听了。
“明徵,你现在能不能来一趟医院?”
蔺安程的声音在发抖。
明徵察觉出来了他的不对,让小马调转车头去了医院。
手术室外,蔺安程衣服凌乱,精神恍惚。
“怎么回事?”
蔺安程猛地起身,眼神无措。
“郁卓,在里面,刚刚他们让签字。”
他话说不利落。
明徵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来。
“发生了什么?”
郁卓是郁少陵的堂姐,跟蔺安程发生什么了?
蔺安程胳膊撑着膝盖,呈现一个防御的姿态。
“应该是在休息室里喝的那杯酒,有人想用那杯酒害你,却被我喝了。”
“我察觉到不对劲就上了楼,然后碰到了郁卓。”
“我当时被药物控制,然后就把她带回了房间,跟她……发生了关系。”
“我也不想,等我清醒过来时她就流了很多血,医生说是黄体破裂,是我没个轻重……”
“医生说情况比较严重,刚刚下了病危,除了你我联系不上她的家人。”
他在害怕。
他跟郁卓可是朋友。
如果郁卓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跟郁家怎么交代?
又怎么面对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