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定闭目温养第十二正经足少阴肾经,间或掺杂小敛息术的修炼,气息如石如木。 忽然,他眉头一皱。 思考少许,脚步轻点,来到院墙之上,紧接数步,像一只无声无息的鸟儿穿行在各处屋檐上。 “呜呜……” 某处角落里,刀疤壮汉刘七用帕子死死捂住一满身污秽的瘦小乞儿,片刻之后,其身体瘫软如泥,被扔在地上。 “行了,搬到马车上。”刘七冷哼一声,对身后两人道:“让你们办点事情不是出这点错,就是那点漏!” “是,七哥!” 两名壮汉点头哈腰,手脚轻快地把乞儿抬到马车上。 门帘掀开,其内赫然都是十几岁的孩童乞儿,横七竖八地摆放在车厢内。 “赶快点,帮主要得急,遭瘟的,哪有那么多乞儿……”刘七厌恶地擦了擦手,正要做什么,脸色大变。 一名青衫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不远处,默默地看着。 手放在剑柄上。 噗通! “少侠饶命!” 刘七跪倒在地,身体直发抖,不由自主地想到当日狼卫头颅落地鲜血喷涌的画面。 “说说。” 江定轻吸一口气,平复些许冰冷的杀意。 “野狼帮志向不小,这才多久,就涉足拍花的买卖了,前途无量啊。” 他一向不喜欢涉足土著的厮杀争斗。 但眼看和自己一般大小,比自己还要小的少年少女落到如此悲惨下场,心中还是不忍。 “这……” 刘七左右望了望,两名壮汉会意,立刻跑到远处,一副一有不对立刻远离的模样。 “公子,小人也不想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是上面的命令。” 刘七面露苦涩:“郑家那边的命令,要我们野狼帮上供五十个二十岁以下的童男童女,否则……我野狼帮扛不住啊。” 这当然是假话,在这些帮派人看来拍花和收保护费差不多,没什么区别。 混江湖的,哪有什么良心。 “为什么,什么用处?” 江定心中越发冰冷,然而所受到的教育让他做任何事情都要追根溯源,从本质层面上解决问题。 “可能是训练死士?培养阉奴?又或者采生折割,修炼邪功?”刘七脸上一苦:“郑家那种大人物的想法,我们这些小人物怎么知道?” 郑家。 江定心中有杀意酝酿,又不得不隐没。 郑家是东灵侯府的姻亲,若是动对方,很可能会招来驻军,让目前欣欣向荣的大好局面毁于一旦。 罢了,罢了。 我不过是一个高中生,资质实力低下,笨拙不堪,又有什么资格快意恩仇呢? “其他的地方我管不了。” 江定低沉道:“烂板街,以及附近数个街区,不许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不然隆石、你,以及参与的任何人就用命来偿还。” “是,是是!您放心。” 刘七接连点头,鸡啄米一般,也不管做不做得到。 “最好如此。” 冷淡的声音传来,刘七抬头四望,已经不见了人影。 …… 小院内,江定有些闷闷不乐,招来了黄得有。 “我们店附近有多少乞丐,被逼无奈,不是好逸恶劳的那种?”江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