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面鲜明的被分成两派的学子,康树鸿还很贴心地让人给那些豪放派学子再添上一些菜和馒头,让他们吃个够。
其实对于这场宴会,对于穷苦人家的学子来说,比起结交人脉,只怕面前的吃食更加吸引他们。
所以往年的鹿鸣宴也是这样的光景,所以的见怪不怪了。
不同的应该就是康树鸿比别的官员更大方吧。
许暮寒放下筷子,打算去趟茅厕。
旁边一位奴仆看到,立刻跟上来为许暮寒指路。
一路走来,两侧都树立着明亮的灯笼,虽然天空那一轮明月被漆黑的云层所遮盖,但周围的烛光已媲美月光。
看着庭院里用不同颜色制作的灯笼,再配上庭院里的植株,看起来十分漂亮。
但是,在许暮寒眼里,虽然很漂亮,但有种陷入港式鬼片的既视感。
上完茅厕后,许暮寒跟着奴仆返回大厅的时候,结果竟然那么巧听到小树林有异样的声音。
一听到那声音许暮寒就明白了,有人在那里颠鸾倒凤,享受着原始运动。
“举人......”
那奴仆也听到那异样的声音,整个人都开始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看着那奴仆的样子也就十一二岁,也难怪如此羞涩。
许暮寒立刻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奴仆安静,然后他们两个就悄无声息地返回宴席。
回到宴席后,许暮寒面色如常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品尝着那些美味佳肴。
全然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
但许暮寒注意到,宴厅有个席位空着。
按照顺序来看,那个位置是位列第五的举人范舟山所坐。
不会那么巧吧?
许暮寒感觉自己的想法太过简单,就把疑惑压下,继续品饮。
可是,在许暮寒的目光若有若无看向那个位置的时候,一直不见那名举子回来,直到宴席快结束后,范舟山才姗姗来迟。
“范兄,你去哪里了?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坐在范舟山旁边的男子好奇地询问他。
“说来惭愧,我看面前这道菜是如此的香甜,贪嘴吃了多了,又加上冷酒下肚,竟然肠胃不适,一直到现在才从茅厕离开。”
在范舟山向他人解释的时候,许暮寒看到他,虽然大汗淋漓,但面色红润,气息虽不稳,但不像是虚脱之后的呼吸。
看来,这位范舟山要么是名莽夫,不顾康树鸿的脸面,直接见色起意,要么,他是为了得到什么而利用那名女性。
之后,鹿鸣宴正式结束,许暮寒坐在马车上,细细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就连简单的举人直接就已经开始勾心斗角,那更不要说官场上会如何,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的靠山,要想在这个世间行走,还是要有一棵大树,那自己应该选择谁来当这棵树呢?
这是许暮寒接下来要思考的问题。
距离会试还有三年的时间,自己也势必要好好规划这接下去的三年。
回到家后,许暮寒直接进入书房,让亦凌去将三品以上的官员信息全部给他带过来。
第二天,许暮寒看着面前一叠叠的资料,开始一页一页看过去。
等许暮寒全部看完后,时间已经已经到了晌午时分。
要不是许暮寒看书速度极快,否则花费在上面的时间将会更多。
通过这些资料,许暮寒对那些高官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最后,他从里面挑选出两个适合现在的自己接近的。
一个是现在朝堂的首辅,陶靖宇。
另一个则是太师,水天澈。
陶靖宇,年方不惑,因其狡诈的手段,以及恰当好处的奉承,被皇帝所喜爱,现在的朝堂上,他手里的势力越来越强大,又加上皇帝年龄渐渐变大,可以说呼风唤雨也不为过。
水天澈,是当今皇上在太子时期就已经是太师,是历经两朝的老人,因为他学识渊博,在年轻时教育了不少的学生,而那些学生大多数都成了官员,有的甚至达到了从艺品的高度。
这两个人的情况,许暮寒列出一个表来抉择过。
水天澈虽然手里人脉很广,但他本身没有任何实权,又加上年纪已到耳顺之年,在这短命的古代里已经算是长寿的那个,只怕时日无多。
陶靖宇,虽然能力极强,又是权臣,手底下能人众多,势力庞大,但就是因为他的势力太大,只怕早就引起皇帝的忌惮,虽然皇帝年岁变大,本身性格只能守成,但破船还有三斤钉,只怕皇帝已经着手开始让人给陶靖宇下套了。
这两个人都是有利有弊,但唯一许暮寒能确定的是,他们都能给自己带来助力。
当然,现在的许暮寒是接触不到的,他打算在三年后的会试,在京城增加自己的名气,做一次钓鱼翁来个愿者上钩。
“大宝,今天你既然没有什么事情,那就陪你娘和小宝出门逛街吧,这几天一直待在院子里,正好这次可以走走。”
林湫娘看着今天天气尚好,就提出来全家出门的要求。
“行啊,那我正好可以将那辆新装好的马车给拖出来。”
之前那辆马车因为太旧了就拿去换新,现在正好可以使用。
因为是突然想要出门,所以许暮寒他们的动作也很快,一下子就准备妥当坐上马车出门。
在出门的时候,许知瑾还十分兴奋的在车厢中左看看右看看。
可见真是闷坏她了。
许暮寒看到,不禁宛然一笑。
在一处茶馆中,康树鸿正在那里品茗茶水。
这次是康树鸿的同僚做东,要求他来这里享受品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