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本想将元书琴安置在客栈,但元书琴说她虽然多年疯疯癫癫,但自己的父亲给她留了一个小房子可为她遮风挡雨,不用担心自己。
就这样,云心告别元书琴,按照路人的指点,来到了之前见过一面的废墟。
焦黑的土地上满是残肢焦木,漆黑的乌鸦在那废墟的上方盘旋,嘴里不断传出怪叫。
云心听着脚底下发出的“咔擦”声,看着面前的惨样,受到普渡寺的熏陶,内心不免生出一股悲愤。
豆沙包看着面前的废墟,四处张望着。
“云心,这里被毁成这样,又加上过了那么久,应该找不到痕迹吧。”
“原本是不行的,但我偷偷在老婆婆身上拔了几根她的头发,借助这些应该能暂时找到答案。”
云心摊开手,只见手心里正静静地躺着几根花白的发丝。
在杂部中有一符咒叫往事,这个符咒能短暂的看到过去的一段影像,但这个符咒也是有要求的,不仅要前往那个记忆的地点,还需要有关当事人的媒介。
云心催动符咒,手中的发丝开始向空中飘去。
那瞬间,云心周围的景象就变了大样。
原本满是废墟的地方已然成为鸟语花香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在云心的面前赫然挺立着一座华丽的宅子。
“咋了,怎么突然周围变了一个样子!”豆沙包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我用灵力重现当时发生的事情,不过不知道这个现象能维持多久,我们往里走走。”
云心带着豆沙包来到里屋,里面的场景正是元书琴跟自己儿子平儿一起吃饭的场景。
豆沙包看着面前的画面,却发现里面的人明明在张嘴说话,但自己却什么也听不见,就好奇地询问云心。
“当然了,符咒也不是万能的,这个咒语最多显现当时的画面,至于声音是不可能了。”云心遗憾地说。
如果云心的境界再高一点倒是可以让声音也一起出现,现在也只能想想。
云心在旁边看着,前面的画面跟元书琴说的一模一样,那个秀才果真带回一个貌美女子。
那秀才的表情是那样狰狞可怖,元书琴在面对如此凶狠的丈夫,只能默默抱住平儿小声抽泣,而那女子只是一脸妩媚,如同菟丝花一般窝在秀才的怀里。
当云心在看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就感觉她很眼熟,而且面前的画面也怪怪的。
因为事情到达最高潮部分,所以云心暂时不去想那些,专心看着面前的画面。
就在画面来到女子眼神一变准备行凶的时候,云心突然感觉自己眼前一红,好似鲜血溅入眼睛糊住了。
等云心的眼睛恢复正常后,就发现整个大宅已经陷入大火之中,整个场地只剩下元书琴一个人。
下一秒,云心周围的空间就恢复成之前看到的废墟。
“豆沙包,你刚才有看清中间是怎么放火的吗?”
云心赶紧询问豆沙包,毕竟自己因为那个血红的画面导致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没有看清,只知道我当时眼前一片红,红到我害怕,所以我就直接闭上了眼睛,要不是云心你叫我,只怕我还闭着。”
听完豆沙包的话,云心就明白那个现象不是自己一个人才有的。
云心回想起之前看到那个画面带来的奇怪感觉,就走出废墟,找了一个地方,跟豆沙包探讨起来。
“豆沙包,我来讨论一下整件事情的发展。”
云心心说完,就拿起旁边的树枝开始在地上圈圈划划。
“好!”豆沙包立马坐到云心的肩膀,努力瞪大眼睛,想要帮助云心。
“首先,这件事情的发生是因为那个秀才带回的那个女子才导致的,但在此之前那个秀才就已经有不对劲的情况发生,所以,第一个问题就是那个秀才是因为什么从一个疼爱妻子顾家上进的男子变成我们看到的那个咄咄逼人对老婆婆没有半分感情的样子?”
“第二个,就是为什么那个女子要咬死那个秀才并杀死全宅的人,却单单放过老婆婆,要知道老婆婆的平儿现在极大可能已经死去,那样凶残的女子没道理会放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第三个,是我自己的感觉,我总感觉刚才的画面里那个女子给我的感觉十分熟悉。”
云心看着地上被自己画满人物关系图,脑子陷入了沉思,像是走入一个迷宫内不仅出不来还多了一层薄雾蒙眼。
“豆沙包脑子不行了,云心你还是自己想吧。”
豆沙包说完就跟躺尸一样,不想动脑筋。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云心还是想不出来。
豆沙包闲得无聊就开始回想之前的画面。
“照我看,这件事情就不要查了,省的云心你这样耗脑筋,直接跟那个老婆婆说他孩子去世了,然后云心你用石头树枝做个障眼法当作那个平儿的尸首,反正那么久,那个孩子肯定被那个女人吃了,用树枝石头一换,刚好了事。”
云心听到豆沙包的声音后,听着他的话竟然这样越说越不得体,刚想斥责,结果发现豆沙包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禁一阵好笑,这时,云心脑中一闪,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一切思路全部清晰了起来。
“豆沙包!”
“啊!我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豆沙包被云心的声音一惊,他的脑子里还有点意识,连忙向云心道歉。
“我相通了!完全相通了!”
云心开心过后,脸上顿时一脸凝重。
“云心,你怎么了,刚才还那么开心想通了,现在怎么愁眉苦脸的。”
豆沙包举起自己的小爪爪,摸了摸云心的脸。
“豆沙包,我们待会可能要大战了。”
“啥?!”
豆沙包听到云心的话,我不就是打了一个瞌睡,咋就要打架了呢!
云心知道豆沙包不明白,就开始为他讲解。
“当时看到那个画面的时候,我一直都有一个十分不舒服的感觉,直到豆沙包你说到‘换’这个字的时候,我才想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