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是盘腿坐太久了,血液不流畅了,这位女生就站起来,对我说:“我先上去坐一下。”
“这里哪里能坐啊?”我说。
“这啊。”她拍了拍墙,然后墙里突然伸出了一个和墙壁颜色一样的板子,大小恰好够一个人坐。
“嘿。”她往上一跳,坐到了板子,然后伸出手锤着大腿,一边锤,一边说:“好累啊。”
因为她坐了上去,而我还在下面,再加上这个空间十分狭小,所以她垂下来的双腿就近在我的眼前。
她在捶腿,两条腿也很自然地一前一后地摇晃起来。往前踢时,甚至快碰到我的鼻子了,我一直看着这双细长还穿着白色丝袜的腿,直到梦醒了。
2022.7.5
我躺在一间白色的房间里,周围的一切都白的,天花板是白的,墙是白的,盖在身上的被子也是白的,就连门也刷上了白色的油漆。
而在我的视线范围中,唯一不是白的就是窗外的风景了。
我打开窗,一阵风就吹了进来,吹散了缠在我头上的白色绷带。
窗外是一片绿山,所望之处皆是绿葱葱的,让人一看就感到心情变得舒缓多了,就连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和身上为什么缠着绷带这些疑问所带来的忧虑都消失了。
“啦啦啦……”突然门外传出一阵童声。
我关上窗,接着下床去开门,一开门我就看见一群戴着小黄帽的幼儿园小朋友正站在走廊上唱歌。
不知是为何,在我走出去后,这阵歌声就变得异常刺耳,让我感觉像是有一万只猫站在一片巨大的黑板上,然后不断地在用爪子挠它,我想回去继续看窗外的景色了。
于是我又走了回去,关上门,把窗户打开。
在开窗前,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这窗户的玻璃是磨砂的,还没打开前,是能够隐隐约约地看到外面大致的样子。
在我离开这个房间前,在我第一次打开这扇窗户前,我看到的明明都是绿色,怎么这一次这绿色中怎么还掺杂了白色?
我猛地推开窗,只见这一片绿山中竟突兀地出现了一栋白色的高楼。
“*¥@¥&%……”这时,门外又传出一阵声音,这次和悦耳的童声不同,这是一段节奏感十足的音乐,中间还使用大量的鼓点,咚咚咚,像是剧烈运动后疯狂跳动的心跳一般。
“这次又是谁?”我说着,又一次推开了门。
一群穿着黑色衣服、黑色裤子还戴着黑色兜帽,总之就是一身黑的人正在跳着街舞,在他们旁边有一个音响,想来这音乐声就从里面传出来的吧。
有人走过来了,是那一群在跳舞的人中的一个人停下了舞步,向我走来。
“xxx(我的名字),一起来跳舞啊!”他走到我面前,对我说。
“你谁啊?”我说。
“才毕业不到一个月你就不认识我们了吗?”他说着,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张我大学时期所参加的其中一个社团中的朋友的脸。
“你怎么会跳这个?”我说,在现实中,他可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这么灵巧的动作完全没看见他做过呀。
“来,一起跳舞呀!”那一大群的舞者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的面前,接着一个个地都摘掉了头上的兜帽,居然都是那个社团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