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夜,顿感冰凉。周俞的手心和脚背,全都凉透了。从小体弱多病,天生多愁善感的他,在床上维持着自己漫漫长夜却无法沉睡的孤寂。 这张床,是用透明的铁架子组合而成的,在最里边的位置,都会铁焊牢靠的钉死了。 每翻滚一次,都能够发现床并不会明显的偏塌。 就是在这样万般沉寂的他,在床上思考着自己的人生。冬天的宿舍是没有空调的,唯一有的是,用身体温暖而成的被窝,睡得久了,就会越来越暖和。 “周俞,你说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呢?” 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盘问着自己,回想起楼下老板娘的一番话语,他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看着手机里透明的字体,此刻他正在刷着百度,想了解一些时事新闻,还有为校电视台搜集一些新的情报,距离上一阵子吕蒙搜集的情报,时间已然有一段了。 时间还在凌晨三点二十左右划水,那止步不前的时针,是那样让人焦急,让人无奈,他的眼睛里淌出一行又一行的泪珠,像泼,像倒,一下子,就把整条枕巾给浸湿了。 俞不安的表情,再加上心簌簌的乱跳,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挪开这条枕巾,用身体的温度,再去捂热自己的外套。 天亮时分,方圆十里,能见度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