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侄就厚颜收下了。”
两人的态度转变的太过突然,萧合本想一问,不过眼下还有重要的事,只能先行放下。
院子里已经开始清点嫁妆,见程家人一丝也不肯放过,闫夫人心里有些慌张,直觉告诉她今日只怕又讨不到好,想到自己屋子里那一尊白玉观音一脸肉痛,在让人去取来和侥幸之间反复纠结,还没等她做出决定萧合就说话了,“闫夫人这不对吧,我姑娘嫁到闫家不到三年,嫁妆就少了一半?”
见萧合面带嘲讽之色,闫夫人硬着头皮说:“个人嫁妆个人做主,少了的程夫人应该回去问你姑娘。”
“这几年程氏住在我闫家吃在我闫家,整日穿金戴银,她的嫁妆去了哪里知道她自己知道。”
萧合意味深长的看向她,“不如夫人好好想想,怎么说我们两家也算是亲家一场,我可以给你留个面子。”
闫夫人自诩出生也算名门,男人又战功赫赫,这些年哪里受过什么气,见萧合还一脸倨傲,眼带讥讽,脑袋那是瞬间充血,“怎么,和离书拿到手还要反咬我闫家一口,你程家也别欺人太甚。”
萧合也不急,“你拿你的聘礼,我拿我的嫁妆,何来我欺你一说。”
“还是说,少的那一半嫁妆你知道在哪里,但是不想还,也还不起?”
闫夫人彻底被萧合给激怒了,咬定自己不知道,但又说既是嫁妆那么出嫁女自然有支配的权利,她想送给谁就给谁,就是娘家人也管不了。
萧合笑了,“我看我闺女的院子里也没什么是闫家之物,可见这几年闫家什么也没给她,反倒是她不明不白的就少了半数的嫁妆,闫夫人说不清嫁妆的去处,那只好让我们说给你听了。”
“小四,给你闫伯母好好说说。”
小四娘想终于轮到她了,不亲自走一趟简直不晓得她阿姐在闫家过的什么日子,那院子被搬的空空如也,可见这几年闫家是一丁点都没花在她阿姐身上,实在可恶。
只见她从从荷包里拿出来一张单子,目光环绕过院子里的所有人,而后开始大声念读:
“去年闫夫人说梦见菩萨怒目,开口要了我姐嫁妆里的一尊白玉观音放在自己院子里,说要日夜焚香祈祷;同年闫夫人借口府中有煞要了我姐嫁妆里的一尊白虎下山镇邪;”
“其间数次以身体不适为由要走了我阿姐嫁妆里的补药;又数次以要为闫不降走动为由要了我阿姐嫁妆里的不少古玩玉器,笔墨字画;”
“今年初闫家姑娘闫采薇前往顺平侯府赴宴,闫夫人亲口朝我姐讨要陪嫁里的一盒珍珠为闫采薇做了首饰......”
姑娘清脆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掷地有声,闫不降大怒,刚说了一个字就被程有二和有三兄弟两个围住,院子里的镖师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至于闫夫人是没料到程二娘将这些东西还记录了下来,眼神慌乱的朝闫将军看去,而闫将军正被程大器盯着,一看就气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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