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1 没想到一别数年,这脾气不仅丝毫没减,反而连几元钱也是上纲上线的。庶盶越想越不是滋味,她这脾气丝毫也将就不得:“往回转。家里的事太多,我打算下午要赶回去。”估计,此时连她早上拿出的钱,早就凑不够了,况且回去尚需十多元的车票钱。庶盶掏出五十元钱:“先把这个拿给你。”晓晖双手插在衣兜里,将头扭向一侧不予理睬。庶盶将钱顺着她的手塞进衣兜里,晓晖迅速将钱朝着庶盶甩在地上,庶盶只得将钱捡起来。 大姨姐听说庶盶要往回赶,忙道:“今天回去做啥?人家晓晖几年才回来一趟,再忙也不急在一天半天的啊。”自己要回去的理由确实太过勉强,那就“听人劝得一半”吧,庶盶也就不再坚持急着往家里赶了。 “把这个拿去!”看看晓晖手上扬起的信纸,庶盶一时傻了眼,这分明就是小郑老师寄来的那封来信嘛。小郑老师的信,不仅那娟秀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性之手,而且信纸抬头称谓和最后署名更是一看就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在晓晖即将回来之前,曾特别留意到小郑老师的来信。家中尚保留着数以万计的学员或客户来信,一封小郑老师的信混杂其中,就连自己一不留神都难以再次找到。为防再也找不到,特意去掉信封,中途还挪了几次的窝,感觉已经是藏得非常隐秘的了。结果,就像当初那一纸文稿长了翅膀般扎进小郑老师手中一样,如今小郑老师的信,又被晓晖捏到手上去了。 小郑老师正处纯洁无瑕的花季年华,决不能让她受到丝毫玷污。面对既无从否认又没啥可承认的事实,唯一的正确应对方法,是不否认、不承认、不解释。见晓晖没有大肆渲染和扩大事态的迹象,庶盶暗自松了口气,极力压低嗓音、轻描淡写道:“是在倒腾一两年之前的陈谷子烂芝麻呀!”晓晖仍旧一手朝庶盶半扬着信纸:“还要不要?”见大姨姐一家没人注意这里,庶盶伸手接过信纸,一边装进衣兜并仔细拉上拉丝,一边半嗔怪半自娱的说:“本来就应该被好好珍藏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