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这口气的发泄分明带走了他最后一点精气，整个人躺在石床上已经陷入一种灯枯油尽的状态了。

“话又说回来……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一次能同时下来三个人……当然，我最想知道的是，当我的死亡凑成了八死后，这些门到底还能不能打开——毕竟虽然有了八死，但你们可是三生啊！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在老人剧烈的咳嗽声中，他的右手抬起伸向了最后那道门的方向，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地落下了。

自由……终究还是徒劳么……

……

程羽他们紧张地盯着每一扇门，非常害怕情况会变成老人临终前所说的那样，不过好在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他们的祈祷，老人死后没过多久，每一扇门都自行缓缓开启了。

“咻——还好，还好，吓死我了。”叶沁桐拍着她那并不存在的胸脯，程羽和姜慧则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看来只需要满足八死的条件就行了，可能秘境的始作俑者也没想到最终会剩下三个人这样的情况吧。”

程羽带领着二女到各个房间内转了一圈，发现里面的情形果然如老人所说，如果不考虑自由，这里的资源的确可以供他们活的很滋润。然而，这也是程羽所无法接受的一点。

他要去完成和周静雨的约定，更要在剑道之路上砥砺前行，又岂能在这秘境中做这笼中之鸟？

当程羽和叶沁桐姜慧二女站在那条暗河前时，才发现里面的一切都太过普通，普通的就像任何一个山腹里面的一条暗河一样丝毫没有不同。除了黑暗幽邃的通道与浑浊难以辨识的河水外，再无他物。

程羽用手感受了一下河水的温度，冰凉到刺骨。望着那不知道蔓延到何处的河流，他陷入了沉默。

“程哥哥，你……”

“我打算先尝试着游一次。不亲自试试看，总不会甘心的，不是么？”

一旁的姜慧走上前，“程学长，我陪你。”

两人纷纷将视线转向了叶沁桐，后者急的跳脚娇嗔道：“干什么啦！我们当然要一起同进同退了……我只是在想……我们好像都没带泳衣……”

……

泳衣的问题好解决，毕竟程羽是带了全部身家在身上的，而姜慧对程羽这种凭空掏出各种物品的行为也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当三人下水之后，饶是程羽身体素质强悍无比也感到了阵阵不适，更不用说冻得嘴唇乌青的二女。

“这样不行，小沁姜慧你们先上岸，以你们的身体素质很难扛住这河水的侵袭。我先独自去打探一番，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一天后我就回来了……如果我一天后还没回来，小沁要照顾好姜慧。但凡我还活着，一定会回来救你们出去的，这是我的承诺！”

叶沁桐一边在岸上冻得发抖一边回道：“知道啦，不过你走之前先把5号背包和之前那具八爪鱼魔兽的尸体留下，我有大用。”

程羽想了想，不仅依言留下了叶沁桐需要的物资，更是留下了一大批生活必需品给二女，毕竟他也不知道此去结果为何，还有没有再回来的机会。

再次进入暗河的程羽凝聚心神，保持着一种稳定的节奏顺着水流而下。他相信这水虽然寒气逼人，但绝对不会对实力已经高达c级的老人造成什么影响，真正让人无可奈何的，必然是其他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