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的时间不过半个小时。
但对于洛屿而言,却是相当的漫长。
慕颜收了针,看着针尖处泛着的鲜血,好看的雾眉紧紧的皱着。
牧尘眯起眼眸,问:情况不太好?
在场的人心理素质都极佳,没人隐瞒。
慕颜眼神冷凝,盯着床上的少年:这几个月,你都没有接受父亲的治疗,对吗?
洛屿的病很严重。
可若坚持治疗,断不会发展成这样。
洛屿低垂着脑袋,如做错事的孩子般,小声的承认错误:嗯。
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仿佛风一吹就会散。
牧尘有些心疼了,他看向慕颜:还病着,轻点训。
慕颜心里很气。
但看着洛屿那张苍白病态的脸,她哪里还说得出来一句重话。
她轻叹一声,说道:这几天先卧床躺着,不用下楼了。
洛屿对她的依赖性很重。
即便是他不说,她也能猜到他为什么不接受治疗的原因。
这人本来就有些厌世,知道她出了事,只怕是更加不想活了。
牧尘来到床边坐下,捞起洛屿的身体,拿起毛巾擦拭着他背上的血迹。
他指腹,触碰着少年冰凉的肌肤,眉头深皱起。
那陌生的触感,令洛屿的身体颤了下。
他翻过身来,漂亮的脸蛋过分苍白,声音恹恹的:我自己擦吧。
牧尘低眸俯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来?
明明是优雅迷人的声线,但那气势却是不容人拒绝。
洛屿仰头望着他,精致的眉头只轻轻的拧了下,声音低低的: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