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靳城来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双腿优雅的交叠着,气息十分慵懒。
但那周身自然流露的气息却是浑然天成,极具威严。
慕颜从医药箱里取出布包,摊开里面的银针。
今天还有出血的现象吗?
有。洛屿点头。
慕颜皱眉:几次?
一次。
洛屿低垂着脑袋,过分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眼眸干净无杂质,如不谙世事的天使般。
但身上却又透着一分厌世的冷漠。
楚靳城淡淡挑眉:病恹恹的,怎么跟在她身边?
洛屿突然抬起头,眸底尽是剔透的冷意:我不是。
他,只是病了。
洛屿生气的想要凶对方。
但想着那男人的身份,洛屿又将要呛他的话给收了回去。
他是姐夫,他忍着。
楚靳城似笑非笑的勾起薄唇,音色低沉:嗯,等你来证明。
这少年身上的病,慕颜昨晚跟他说了些。
确实有些复杂。
洛屿没有出声,知道对方刚才是想激他。
他偏头看着身旁的女子,清冽的眸子闪着光芒,如自己信奉的神明般。
他对慕颜过分依赖,无条件的顺从。
姐,扎针吧。
他也想,像正常人一样。
洛屿脱掉了上衣,露出过于白皙精瘦的身材,然后翻身趴在床上。
牧尘从外面进来,刚好看见这一幕。
他蓝色的眸子略微眯起,没有上前打扰。
慕颜拿起银针,一根根扎在洛屿背上的各个穴道。
他病的严重,每一根针落下,都是寻常人疼痛的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