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主薄谢宽更是已经吓的脸色惨白,嘴里还一个劲的说道:“不,殿下一定是弄错了,微臣没有贪污,没有贪啊……” 声音很轻,没有任何人能听清。 朱棣也没理会,而是又朝着下方一众官吏喊道:“典宝何在?” 下方人群之中,一个胖乎乎的官员身躯一颤,连忙跑了出来,噗通一声,便直接跪在地上:“回禀殿下,臣典宝庞乐参见殿下!” “你可否告知本王,你守着我王府的所有库房,又拿了多少?” 庞乐眼前一黑,顿时全身发软,“殿下,殿下,微臣对殿下忠心耿耿,从没有贪……” 朱棣还是没理会庞乐,再次喊道:“本王那几个田庄是何人管着?” 人群中,便再次跑出来一个官员,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朱棣再喊道:“前几日购买的那些江南富商带来的铁楸、铁镢等农具,是何人采办的?” “殿下恕罪,是微臣……” 又一个官吏,战战兢兢的跪在前面,身体如筛糠似的抖着,额头冷汗直流。 朱棣轻哼一声,便冷冷看向殿内所有官吏,冷声说道。 “还有谁一直在贪本王的钱,都给本王自個站出来,老实交代,看在尔等跟着本王这么长时间,本王念及一些情谊,放尔等一条活路。 要不然,锦衣卫诏狱有的东西,本王都能将其搬来王宫大牢内!” 话落,便又有一堆官员哗啦哗啦的哭丧着脸,颤颤巍巍的跪在大殿前方。 “殿下恕罪,微臣一时糊涂!” “殿下恕罪,微臣原本不愿的,但被他们胁迫之下……“ 一旁,还站着的朱复等一众官员,看到这么一幕,都不由瞪大眼睛,满是不敢置信。 这些混账玩意,从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贪污?而且,还得这么多人? “殿下,微臣有罪!” 想着,朱复也是上前两步,满脸无奈的请罪。 朱棣神色一凝,死死的盯着朱复:“怎么,朱长史也贪了?” 朱复脸色一变,连连摇头:“殿下恕罪,臣绝不敢有丝毫贪墨。只是,臣长史司下竟有这么多官员都敢贪墨,是臣管教无方,为失查之罪!” “哼,你确有失查之罪!” 朱棣冷哼一声,便目光森然的看向下方一众官吏,“既然尔等都已经做出了选择,便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和忠、李旺何在?” “回禀殿下,老奴在!” “末将在!” “本王命尔等二人,拿此账簿,给本王挨个审讯,凡是先前自己站出之人,追回银钱,可酌情从轻发落。 至于剩下那些,还妄想蒙混过关者,皆给本王拿下,本王一定要杀了他,抄了他的家,杀尽他们全家,一个都不要留下!” “是,殿下!” 说着,朱棣便将手中账簿递给王宫总管和忠! 还未等和忠打开账簿,下方一众官吏之中,又有几个官员脸色煞白的站出来,跪在朱棣面前,惊恐万分的喊叫道。 “殿下息怒,微臣有罪,微臣猪狗不如,罪该万死!” 朱棣勃然大怒,“尔等这些贼子欺君罔上,罪大恶极。 到了这会,觉得混不过去,便想要求饶?哪有这么大的好事? 尔等在每一本账本上,都要给本王贪上几笔,甚至是连本王农庄的那些佃户们都不放过。 一个个猪狗不如,豺狼成性,为了查出尔等,本王与王妃费了多大的力气,现在王妃还躺在床榻上……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