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勿急!” 郭安轻笑一声,不急不慢的解释道:“两千顷田地而已,而我宛平县足有一万六千五百多户,七万五千口百姓!” “如若将这两千顷田地分摊到这一万六千五百户百姓头上,每一户百姓两个月内,只需要开垦出十二亩田地便可! 一个月,便是一户百姓只需开垦出六亩田地,也便是五天开垦出一亩田地,随便一个青壮,五天都可以开垦出一亩田地,更别说一户百姓家中,不仅有一个青壮,甚至还有老人孩童!” “哪怕就算是一万五千六百户百姓之中,还有军户与匠户,但军户与匠户也有空闲之人。 对于可以拥有自家的田地,这些军户与匠户们必然也会积极开垦。” “而要是这些军户与匠户无暇开垦荒田,那便只算一万户百姓。 这一万户百姓,两个月开垦二十亩田地,一個月便是十亩,三天一亩,也完全足够吧?” “这……” 聂子实听的一脸懵逼。 随即,便连忙站起来,便往外跑去。 很快,便拿进来一个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 半晌后,才抬起头,一脸惊喜的看向郭安。 “好小子,你早已经算好了?” “要不然,小子也不敢去与燕王殿下商量借粮之事!”郭安回道。 聂子实这下放心了,要是按照郭安所说的数据,两个月内岂止开垦出两千顷地,哪怕是三千顷田地,都有可能! “只是,唯一的问题,便是你宛平县各个里甲的百姓们,都会听你这个知县的话,去下苦功夫开垦荒地?” “叔父放心,此事,郭安已经说通了各个甲里的里长、粮长!” “嘶……你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那些粮长、里长在各个甲里可都是一群土皇帝,你竟然能全部说通?”聂子实一脸不可思议。 “多给这些里甲的老者们谈心唠嗑就行,每一个人都有其追求的东西,而这些粮长、里长们都是那般纯真朴实,多聊两句,啥都好说……” 这话听的聂子实眼角直抽搐,看着眼前郭安这一副欠揍的模样,再也忍不住。 “真是老郭家的混账玩意,既然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便滚蛋吧,枉老夫担心你一天了!” “嘿嘿,郭安一直都谨记聂叔父的恩情!不过,天色确实不早了,小子便不打扰舒服休憩……” “……” 两日后。 关于宛平县小知县郭安,当着北平府聂藩台与大兴县、密云县等知县知州面前,与燕王殿下对赌,开垦两千顷田地借粮之事,便直接在整个北平府内传开。 上至北平府三司衙门官吏,下至各里各甲的百姓们,都在谈论纷纷。 甚至,就连北平府一下少了数十个官吏、生员之事,都在此事面前显的那么不起眼。 “那位宛平县知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当着燕王殿下之面,应下开恳两千顷田地之事!” “啧啧,真当他是中山王在世!” “哼,中山王镇守北平之时,也不一定可以在半年内,开垦出两千顷田地来!” “诸位可是听说否,那位宛平县知县一年前才被举荐成为宛平县主薄,今年因为那件贪污案之事,才得幸升为宛平县知县!” “……这真是走了狗屎运!” “可不是,听完那位宛平县小知县才二十有一!” “什么,这么年轻!” “是啊,所以才这么不靠谱!” “诸位可知道那位宛平县小知县有家室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