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话,她轻轻摆手:“以诚,进去吧。”
有宗政禹给的一百个羽林卫在,这件事自然不会出差错。
进了主院后,希飏转头,朝忧心忡忡的余氏看去,道:“母亲,你振作一点。别老太太一个罪名砸你脸上,你就觉得肯定是自己错!她打你,你固然不能反抗,但总不能她给你泼脏水,你还真以为自己脏了!”
这对父母,对儿女是真的好。
可那个性也着实是……
一言难尽。
父母不刚,子女便会弱势,岂能不受委屈?
说起来,希阳跟父母兄长的感情变差,是从十岁那件事开始,不就是因为受了冤枉,父母却没能保护她,因此激发了她的逆反心理,从此选了一条好牌打烂的路!
“是啊母亲。”希维看着自己娘亲那红肿的脸,心疼地道:“您什么都没做呢,就挨了这么一打。她就是拿捏不了阳妹,才拿你出气的。祖母真的是太过分了!”
余氏叹了一口气,道:“那有什么法子,她是你们的祖母。百善孝为先,身份是就吃亏了。”
希飏:“……”
不想说话!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便是这个意思。
坐下后,希飏的脚要上药、包扎;余氏的脸也要冰敷、涂药。
李太医看着这希家的一团乱,无奈摇头,看向躺在病榻上的希丞相,心道:相爷你可赶紧好起来吧,不然这家子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呢!
希飏的脚包扎好后,她便过来,配合李太医下针。
半个时辰后,拔针。
煎药是采蕊亲自盯着的,药端来了,希飏递给希维:“二哥你去给祖父喂药。”
希维接过,刚刚过来。
却见李太医惊喜地道:“相爷,您醒了!”
见状,希飏赶忙让以诚把自己抱过来,采青给她搬了个圆凳。
余氏也过来了。
希丞相本名希槐,字道清。
年纪倒不算特别大,今年五十九岁,明年就可以过六十大寿了。
可以说,若不是他死了个嫡孙女,希飏替代原主成了他的孙女,他怕是过不了六十大关。
能够成为百官之首的人,自然不会是很简单的,睁眼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迷糊,双目浑浊。
但不一会儿,便清醒过来了。
“维哥儿、阳姐儿……李太医!”
开口的是希飏:“祖父,您先把药喝了,再与我们说说看,你还记得什么。”
希维忙道:“是啊祖父,阳妹和李太医费尽心思,阳妹更是废寝忘食,才能找到为祖父解毒疗养之方,须得把药先服下去!”
“阳姐儿为我治病?”希道清有些诧异,但身子上的病痛自己是清楚的。
他喝完了药,才问:“阳姐儿,你的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