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箭巡营是在当时的军中是非常重的一种惩罚,这种处罚不伤人的筋骨,但是伤害人的尊严。实施的方式就是将犯人绑着在军营中游行示众,而且脖子上还要插着一块木牌,木牌上写着这个人犯下的过错。在游行的过程中还有专人把犯人犯下的错误大声的宣读! 在古代最讲究“士可杀不可辱”,这种巡营是对人最大的羞辱,在军营中一般不可以使用。但是这个处罚对于刘光世来说跟们就不是问题。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二世祖”对于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在乎。刚刚游行示众完毕,就在自己的大帐中弄了些酒菜喝了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亲兵的怨恨目光! 刘延庆走进了刘光世的大帐,看见他如此没心没肺,不由得怒道:“你这不长进的东西,居然在这里喝酒!” 刘光世道:“父亲大人,这几天军中不禁酒啊。来您也坐下喝上一杯。” 刘延庆看着这个不长进的继子愤怒的抢过酒杯,道:“你知道今天有多凶险吗?” “亨!”刘光世不在乎的说道:“有您和咱们环庆军撑腰,想那小种也不敢把我怎样!” 听了刘光世的话刘延庆气的“啪”打了他一个嘴巴。 刘延庆道:“小种是你叫的!你知道他为何如此重罚你。” 刘光世捂着腮帮道:“这也算是重罚,围着营房走几圈而已。” 刘延庆道:“种彝叔(彝叔是种师道的字,这样称呼显得尊敬)早有合并四家,独掌西军之意。如今西军四大家,高怀远出自种家,那折家镇守秦州路跟西夏直接对阵。可秦州路重镇黄铎堡,却是种家怀德军的驻地。百余年间,折家每每出征都是跟怀德军配合作战。要不是朝廷不许西军之间联姻,两家只怕早就合成一家。如今折氏兄妹掌管秦州军,折可求是一勇之夫,折赛花早晚远嫁河东,所以折家军和种家军实际已成一家。如今能阻止种家独掌西军的就是我环庆军。” 刘光世听的似懂非懂,道:“这个跟让我巡营有何关联。” 刘延庆叹了口气道:“你就不应该总结上恶语中伤你的亲兵,这些亲兵有跟着你插箭巡营,丢尽了脸面,恐怕心生怨恨,今后如何在战场上为您避箭挡刀。你在营中示众,环庆军将士都知晓你的丑事,你在军中威信扫地,以后如何执掌环庆军!” 刘光世一听也觉得事态严重,对刘延庆道:“父亲,这如何是好?” 刘延庆道:“彝叔下了一步好棋,但为父也有安排。”随即掏出了一封信来。 刘延庆跟刘光世道:“我在彝叔那里给你讨了个差事。你去秀州崔粮,现在军粮不到也无法兵发杭州。押送粮草之事由种家老五种世信负责,他会把粮草押送到秀州。你先到到秀州,然后……” “明白。”刘光世接住刘延庆的话茬,道:“找机会把种世信干掉。” 刘延庆让这个糊度的刘光世气乐了,道:“你是猪脑子吗?我跟小种经略相公讨得差事去崔粮,然后你把押粮官给杀了,谁不知道是你干的,你还想活命吗?再说,咱怎么着都是西军袍泽,怎可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 刘光世道:“这便如何计较。” 刘延庆道:“你到了秀州见到种世信,只是跟他一道把粮草平安运到乌镇就好。虽然事情不大,但是也算是功劳一件。另外重要的是把这封信交给媪相。” 刘光世道:“这事情好办,只是这心中内容是什么?如果媪相问起来我如何答对。” 刘延庆本想跟他交待一番,可是看着这糊度蛋的侄子,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说道:“交给媪相就好,其他不必多问。另外跟你插箭巡营的亲兵不能用了,要打发走。” 刘光世说道:“杀了吗?” 刘延庆皱着眉,说:“他们都是跟你出生入死的亲兵啊,你、你……”刘延庆有点说不出话来了,半响他叹了口气说道:“重赏他们,让我来安置他们吧。” 刘延庆看着刘光世还站着那里,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刘光世道:“着什么急,可怜这一桌子好菜,明天再说吧。” 气的刘延庆飞起一脚,揣在了刘光世的要上,骂道:“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刘延庆看着远去的侄子眼里充满了失望,他真的为环庆军的未来担心。这是他只能寄希望于童贯,但愿童贯也不希望种师道在西军一家独大。 就在刘延庆教训刘光世的同时,秀州的苦力营也热火朝天的在造一种四轮马车。中国古代不知为何造了很多巧夺天工的器物,但是就没有造出来四轮马车。但是这些对于种师道就不算回事。他在出征乌镇之前将制造四轮马车之法交给了栓子。并且告诉他这个马车可以比一般的马车运货量增加一倍。作为精明的商人,栓子立刻明白了这个四轮马车在押运苦力方面的优势。他经过测算,一个营500人只要配备10辆马车,就可以带齐从秀州道渭州的一路的所有补给,当然给苦力补给是很低的。而且还可以让体弱或生病苦力坐在马上休息,这样可以降低死亡率。这个四轮马车的出现大大的加快了押运战俘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