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战西军诛杀起义军9000多人,俘虏方七佛以下起义军6万多人,号称20万的起义军土崩瓦解。起义军劫掠富户的无数财宝、银钱都落到了西军手里,唯一可惜的是粮食少了一些。 秀州城头上的王禀此时都看傻了,赴江南征剿方腊的禁军、厢军总有10几万人了,但是屡战屡败,大家现在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西军的身上了。每个人都知道西军骁勇善战,但是没想到西军骁勇到这个程度!方七佛裹胁来的人马号称有20万,实际上怎么也都超过10万人了,没想都跟西军一交手就作鸟兽散了。而西军的先头部队看起来也不过数千人而已。 种师道并没有进入秀州城,毕竟这次抓到的俘虏太多了。种师道在秀州城外扎下大寨,一边催促韩泼五赶快把把后续的部队带上来,一边让王禀前来觐见。 王禀赶到了种师道的中军大帐,看到坐在帅案后面的种师道面沉似水,丝毫没有取胜后的喜悦。只好硬着头皮向种师道施礼,道:“恭喜经略相公旗开得胜。” 种师道看着这个王禀,怒从心头起,喝道:“林冲身陷重围,你为何不去施救?” 王禀吓了一跳,他知道西军的规矩,心中害怕种师道治自己的罪。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是禁军,根西军互相并不隶属,所以也就不怕了。于是挺起了胸膛说:“那林冲阵前饮酒,不听下官指挥,私自带兵出战,本身就是死罪。救他何用?” 其实王禀来之前,林冲就把来龙去脉跟种师道说了。严格说王禀并没有错,秀州城一共就3000多人,最好的方案就是死守不出。这件事种师道本来不想管,但是见死不救有悖于西军的传统。林冲这种战场抗命事情,种师道也是非常反对的,而且本来想处罚林冲的。但是西军诸将可不是这个想法。种师道明白要想彻底的改变西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今天必须要站在林冲一边。 种师道冷笑一声:“各路厢军、禁军进剿方腊数月由于,屡战屡败,为何?就是你这种贪生怕死小人太多耽误国家的大事。见死不救在西军中是死罪,我看你不隶属西军,我就不杀你了,来人推出去重打40军棍!” “种师道!”王禀破口大骂起来,道:“我是禁军将军,你一个厢军的丘八如何敢教训老子!” 种师道一拖银髯,笑道:“老夫69岁了,居然有人称我老子。就冲这个辱骂上官就再加20军棍。” 西军上来几个军士二话不说就把王禀推了出去,随即王禀的惨叫声就不停的传进大帐。 林冲看王禀受罚,心中的怒气也就平息了,他躬身想种师道施礼,道:“多谢经略相公为林冲做主。” 种师道看了看林冲说:“要是你还在西军,临阵饮酒、擅自出兵,有一样就是死罪。”种师道话音低沉,好像对林冲说,也好像事对帐内西军将领说。 种师道又接着说:“方腊启事以来,各路禁军、厢军接连失利,不尊将令、军纪涣散恐怕是原因之一。今天一战大家也都看见了,方腊军马无非是乌合之众,我西军取胜易如反掌。但是如果出现违反军纪导致剿匪失败,我定斩不饶。不过诸公也不必担心,只要稳扎稳打,平定江南指日可待。这场大富贵我们就算是挣下了。”种师道现在只能是靠一边威吓、一边“画饼”,让西军顺利的平叛,不要出现历史上西军在江南过度杀戮的情况。 西军将士听后纷纷点头称是,毕竟这第一站就缴获了无数金银财帛还有6万俘虏。不过随之而来的麻烦也就到了,这6万俘虏的吃食怎么办,而且要如何将这6万俘虏运送到西北,这6万人要是不服管教怎么办,谁来弹压。毕竟西军大队人马还没有到,现在西军只有数千人,如果俘虏暴动怎么办?杀吗?种师道一脑门子官司,不知如何是好。当初就想着抓俘虏了,怎么收其心、怎么转运、他们吃什么都没有想好。想着想着越想越烦,于是一抖袍袖退账了。 西军将领们面面相觑,毕竟今天打了一共打胜仗,怎么也要庆贺一番,不知道小种经略相公这是怎么了?此时诸将都眼巴巴的看着折赛花,希望这个女诸葛能够说出点什么。 折赛花对诸将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快走了几步,赶上了管家种山。她对种山小声说:“老管家,经略相公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 种山也是不知道所以,于是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回话。 折赛花从腰里掏出一个银饼塞到了种山手里,说道:“老管家,麻烦您给我通报一下,我有事情向经略相公禀报。” 种山急忙把银饼退了回去,说:“禀报没有问题,这个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