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看他毛都没长齐,怎么可能指导我们?”
工匠们看到周大勇的目光在尉迟宝庆的身上,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但是这一下,却是炸开了锅,众人纷纷不同意,更有甚至,甚至朝尉迟宝庆啐了一口口水,表示不屑。
“段大人,这新式水车结构繁杂,纵使我等所有工匠彻夜研究,也没有研究出来什么,怎么可能让一个毛头小子来侮辱我们?难道大人认为这个人会比我们还要厉害?真是不知道这个小子的老爹是怎么教的,如此不识大体,满口胡诌。”
此时,工匠之中,一位满头白发,搀着拐杖的工匠走了出来,质问段伦。
看他的模样,最起码也有七十多岁了。
在大唐,七十多岁的老人都是享有优待,就算是皇族,也不敢轻易无视得罪。
“呵呵,老丈,这位尉迟大人,是鄂国公的儿子,难道老丈认为鄂国公不会教导儿子吗?”
段伦自持身份,确实不会拿这个老者怎么样。
但是尉迟敬德可就不一样了,他是纯粹的武夫,如果让人知道有人在背后编排他不会教导儿子,恐怕他连杀人的心都会有了。
“哼!我不管他是谁的儿子,但是这新式水车岂是说能制造出来,就能制造出来的?”
老者一听,语气明显有些怂了,但是依旧红着脖子反驳。
“呵呵,我说老头,你们这一群人,组团看不起我,是不是就因为我年轻?”
尉迟宝庆呵呵一笑,缓步走上前来,斜着眼看了众多工匠一眼。
“有些人啊,本事没有,吹牛倒是一把好手。”
别人看在这些工匠都是为大唐效力,而且还有老者领头的份上,不会跟他们多做计较。
但是尉迟宝庆不会。
平时我不惹事,但是谁要是主动惹到我了,那不好意思,我下手可能没有轻重。
而现在的尉迟宝庆就是这样一个想法。
“如此简单的水车,让你们研究一夜,什么也没有研究出来。在我看来,你们简直就是废物!”
静!
一时间,全场皆静!
只有不断粗重的喘息声传来。
“竖子尔敢!”
“这......这简直是气煞我等,黄口小儿,怎么敢口出狂言!”
“段大人,这就是你派来指导我们的人吗?我等不屑与之为伍!”
“就是,大不了,我们不干了,这新式水车,他不是说很简单吗?就让他一个人制造好了,我倒要看看,他能制造出来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