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对那三滴了难的荒涎极不心甘,秦公子可得多留个心眼,以免他出手偷袭啊。”
一听这话,众人都跟着附和起来。
这三滴荒涎他们还是更倾向于落在秦轩手中的。
因为之前在力牧手中时,他们各种手段都用了,偏偏那大傻子一根筋,一直以那是他给二公主准备的聘礼为由,无论如何都不松口。
反倒是现在落在秦轩手中,更有可能让他们设想弄到一两滴。
秦轩本不知道力牧跟了过来,此刻一听他在外面坐冷板凳,还被这群大齐天骄嘲讽为大傻子,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论实力,力牧的修为在座的任何人都远远无法匹敌。
真不知他们哪来的底气轻视。
便是秦轩,对力牧的荒蛮血脉,以及堪比妖兽的气血丰盈和肉身强悍,都是极为佩服的。
所谓英雄惜英雄,两人虽然刚打过一架,但这并不影响秦轩对力牧的评价。
一码归一码!
脑中闪过这些念头,他当即起身,出了小亭一拐角,果然看到他蹲坐在一株大树下的阴影中,双手抱膝,一副犯错的孩子,不敢进家门的样子。
看的秦轩也是一阵无语,难怪要被那群大齐天骄称之为大傻子啊,看这模样,多少还是有点憨的。
“你想干什么?”
见秦轩走来,力牧直接起身,一脸的警惕之色:
“之前的事都已经扯清了,你若是再拿那个大秤砣砸我,就是撕毁协议,先把了难的荒涎还我才行。”
言下之意,说的好像仅凭那三滴荒涎,秦轩这辈子都不能再对他动用擂山印似的。
脑回路果然不是一般的清奇!!
“那件事确实已经揭过!”
秦轩淡然出声:“不过你一直跟着我,分明是居心叵测,若是敢偷袭,最好先想想你这一头大包!”
说着,他的目光瞄了瞄力牧的头顶。
那一脑门的血包包,犹还未消呢。
“你根本就打不过我,我用得着偷袭吗?”
力牧一脸的不服气,挺了挺胸膛:
“我若是不跟着你,万一被你跑了怎么办?”
“等我头上的包消了,也是正式向你挑战而已。”
“我们荒蛮一族的男儿,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打败你,夺回聘礼的!”
自己脑袋上的一头血包包都还没消呢,居然就开始担心秦轩逃跑了。
这种脑回路,秦轩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
不过,此人直率豪爽的性子,倒是颇对他的脾气,让秦轩颇有好感,所谓不打不相识,这会儿还真有点儿惺惺相惜的感觉了。
脑中闪过这些念头,秦轩伸手就向亭内指了指:“会喝酒吗?”
“你瞧不起谁呢?我们荒蛮一族的男儿,喝酒都是拿盆灌!”
这句话貌似是激怒了力牧,一对虎眼将秦轩一瞪,当场挑战:
“打架你打不过我,喝酒就更不是对手了,不信咱们比一回就是了,先说好了,谁催动修为解酒,谁是孙子!”
“哈哈哈……”
难得碰到这么一朵奇葩,倒也是个妙人,秦轩一时来了兴致,仰头大笑。
笑声未落,便已转身向着亭内走去,力牧则是一脸不服气的表情,哼哼唧唧地跟在后面。
亭内的气氛原本很好,见秦轩把力牧带了过来,而且还要和他比喝酒,顿时就把所有的人都吓的倒抽一口凉气,如避鬼神一般,纷纷后退。
当两人端着脸盆大的缸子,你一缸我一缸,开始比拼时,一众大齐天骄们更紧张了,向秦轩打过招呼,以各种借口,陆陆续续全都走了个精光。
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都有百斤烈酒下肚了。
纵是修士体质再强,没有催动修为,这会儿也是醉意盎然。
“呜……”
“我的芷嫣啊,你特么死的好惨啊……”
第十八缸烈酒下肚,力牧明显是不胜酒力了。
将缸子一扔,竟是一屁股坐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了起来。
偏偏他嗓门又大,这宛若哭丧般的嚎声一起,十几里地都能听到,大半夜的简直叫人毛骨悚然。
秦轩目瞪口呆。
这会儿他才恍悟过来,难怪那群大齐天骄们溜的这么快,闹半天这货喝完就撒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