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这又是为何?”
看到大皇子的举动,右相曹远江面色一沉,当场质问:“莫非是要传讯给赵宝刚,让他将尤旭东干掉,杀人灭口吗?”
“哼!”
“即便尤旭东被灭了口,殿下恐怕也很将逃脱干系了。”
“这六块被诓骗的四阶妖皇血肉,眼下已经找到,甚至都已经被炼废掉了。”
“关键它们还是在殿下的府中搜出,仅凭这一点,殿下若是仍想巧言狡辩,拒不承认,恐怕说不过去了吧?”
这番话语提醒了何少钦等人,五名真传苦主当即便接过了话头。
向着大皇子怒目而视,大声抗议:
“萧烈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事实俱在,我姨公,曹大人,还有萧大统领,以及在场的诸位大人,全都是见证人,任你浑身是嘴,也休想狡辩推脱!”
“没错,不管尤旭东是不是你指使的,东西是从你府中搜出,你就必须负责!”
“立刻赔偿我们的损失!”
“否则我们就联名告到宫主那里去,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见此,九名朝臣苦主之中,亦有一位中立朝臣略微犹豫后走出,有些尴尬地看了大皇子一眼。
适时出声:“殿下,要不,把我们九人被炼废的妖皇血肉,也一并理赔一下吧?”
“噗……”
“简直岂有此理!”
大皇子又想吐血了,脸色憋的通红,差点儿当场暴跳起来,悲愤无比地厉声斥喝:
“你们这是讹人,妥妥的敲诈勒索!”
“妖皇血肉乃是尤旭东那个王八蛋炼废的,凭什么管本宫索赔?关本宫何事?”
这番话语,指的原本乃是何少钦等五位真传苦主。
奈何大皇子情绪激动,语焉不详,并没有特意把话说明。
偏偏在他说出这番话语之间,九位朝臣苦主中的那位中立朝臣,又曾顺势提了这么一句。
如此一来,大皇子所出的这番话语,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将九位朝臣苦主也包括在内了似的。
适才出声的中立朝臣立马就不干了,面色一变,当场翻脸:
“殿下,你这么做就不地道了,先前可是你口口声声,一而再地拍着胸脯保证过的,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另外八名朝臣苦主也慌了神,一拥而上,纷纷出声附和:
“没错,殿下乃是堂堂萧氏皇族的嫡裔,更是陛下的嫡长子,怎么能如此言而无信呢?”
“鉴赏大会之前你就已经公开承诺过了,适才在厅内的时候,更且当着贺大人的面再次承诺,现在说改口就改口,和食言而肥有何区别?”
“总之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块四阶妖皇血肉事小,老夫朝中为官数十载,还从未被人如此欺负过呢。”
“就算是皇子也不行!!”
“没错,今天必须把我们的损失赔回来,既有承诺在先,此乃天经地义!”
“想要泼皮耍赖,老夫第一个不答应,少跟我来这一套……”
说着说着,九名朝臣苦主的脸上,也都浮显出了愤懑之色,呼啦啦地一下全都蜂拥上前。
顷刻间,五名学宫真传,九名大梁朝臣,总共十四名苦主,将大皇子一人围在了中间,个个全都义愤填膺。
这分明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肢体冲突的节奏,皇子府厅外的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便是围在院外翘首而望的大量民众和修士们,也都纷纷倒抽凉气,为之动容。
至于大皇子,这会儿气的鼻子都已经歪了。
有心解释,一时之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脑瓜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堂堂皇子,今儿分明是险些要被气杀于此的节奏了!
“诸位,听老夫一言如何?”
一见事态即将失控,贺弥山也慌了神,赶紧上前,将一众朝臣拉开,当众表态:
“殿下刚才只是因为气愤,一时失言而已,绝无赖帐之意。”
“这样吧,老夫今日在此做保,总共十五块四阶妖皇血肉,无一例外,全都赔付。”
“不过,现在的大梁国都妖皇血肉太过紧张,一块难求,便是殿下全力以赴,一时之间也肯定是弄不到的。”
“诸位若是信得过老夫,那便不要再纠结此事,先且宽限殿下些许时日。”
“过段时间弄到了妖皇血肉,必定逐一赔付,否则的话,此事老夫负责到底!”
这么一说,无论是那九名朝臣苦主,还是何少钦等五名真传苦主,顿时就放了心,没有再过多纠缠,都趁机就坡下驴,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