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征半蹲在丛林外围的一棵树前边,没有拿着石头的右手小心翼翼的扶住前边的树,探着脑袋向丛林里面东张西望。这个姿势齐征已经保持了快二十分钟了。脸上那种表情就好像是第一次闯空门的盗贼,还是那种弱不禁风却跑去偷世界搏击冠军家里腰带的那种。 就在刚才齐征打算进入丛林的瞬间,丛林中突然传来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声音,但是却看不见任何生物。这样诡异的景象让齐征心里发虚,也想起来之前遇到的怪鹿,蟒蛇还有那只怪物。在这样的情形下,齐征就直接蹲在丛林外,偷偷摸摸地探头到丛林里,希望能够看到一点东西。但是让齐征更害怕的事情出现了,之前从丛林中传出来的声音就像是幻觉一样,彻底消失不见。这样的情形让齐征十分害怕,蹲地更矮了,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怂了。 也难怪齐征会这么小心翼翼,毕竟任谁在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存在怪物而且数量不明的地方,还要往理论上怪物最多的丛林里钻,这种心理压力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抛掉的。在将近二十分钟的偷看偷听,发现丛林外围没有一丝声响之后他终于放心了,踮起脚尖轻轻往里边走进去,轻轻躲开从树上垂下的一根藤蔓,慢慢往里面走进去,这个时候齐征的心里已经打好了主意,只要前边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他立马就向外面跑去。 对人而言最恐怖的是什么,是明明感觉前边是极端危险的地区,而且非要进去不可,尤其是是前边一点声音都没有。这种情况下,人们往往会精神高度集中,而且也很容易紧张。 对于人而言,最恐怖的便是明明知道前方存在危险,但是却找不到危险可能从什么地方出现。进而延伸出的便是类似于半夜看恐怖片一样的感觉,床下有人,背后有人,客厅有人,跟开席一样可热闹了。 而现在的齐征,就面临着这种情况——前方的丛林之中,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明明绿草茵茵,花香流水,但是因为不断的脑补各种奇奇怪怪的怪物冒出来将他自己吃掉的画面,所以他越往前走越害怕。 “这种明明应该是鸟语花香的地方,为什么非得有那种恐怖的怪物啊?”齐征在内心暗自吐槽道,当然他肯定不敢说出来。这个怂货,现在就算打个喷嚏也会用手掐住脖子不让自己打出来。别问打喷嚏为什么要掐脖子,就连作者现在也不知道这小子的脑回路是个如何清奇的画面了。 (黒时:在这里请所有的读者热烈感谢我们的白毛猿同志,它在回到丛林之后,第一时间呼唤小岛上所有可以移动的生灵,然后将所有生灵一起带离了这座小岛,从海浪掀起到所有的生灵都离开小岛,整个过程不会超过十分钟。也就是说,现在我们的猪脚齐征大佬,正在对一整个小岛的空气和无害植物战战兢兢。) “不对,鸟语?”齐征终于抓到重点了,然后他立马躲到小溪旁边的一棵大树后边。 “不对,这个丛林肯定有鬼,不管里边动物再少,小动物总是有的吧?为什么除了花香以外,一点动物的声音都没有?” 齐征就这么在一棵树后边,抬头死死盯着旁边这棵树上面,没有发现一丝有动物的样子。齐征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害怕了。 “马德,该不会这个丛林里面的动物见我进来了都藏起来准备偷袭我吧?不会吧?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黒时:我呸!),这个欢迎的场面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这个时候齐征已经开始准备往外跑了,如果说真是如他所想的话,那么现在的情况就代表着整个丛林里所有的生物都打算给自己吞进肚子里。这简直就是一场以他为主的盛宴啊。只不过别的盛宴的主要人物是主人,而他则是主菜。 齐征也不想想,他脑子里幻想的那么多野兽,一兽一口,分在他身上连根汗毛都要分好几段才能分均。不过这个时候他的脑子已经被自己吓坏了,咱就别那么苛刻了。 齐征就这么蹲在这棵树的后边,他想跟对方比耐力,只要前方出现一丁点的声音,他就可以知道自己往什么方向跑。他不敢直接确定往后边跑,因为他现在并不清楚自己的后边有没有什么东西将自己的后路封住,同样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进入了“捕猎者们”可以进攻的范围。 “熬吧,看谁熬的过谁?” 齐征发狠,干脆连走都不走了,直接就拔过旁边的一根野草过来塞进嘴里,哪怕是吃草,他暂时也不打算再往前走一步了。齐征将自己一切的动作都放慢,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动静,这个时候任何一点动静都可能会给自己带来致命的灾难。 “幸好,这个丛林的土地肥力貌似不错,就算是一根草都比地球上的鲜嫩多汁。”齐征嘴里嚼着一根野草,伸手往前再拔出一根,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如此循环往复多次之后,齐征轻轻地伸出舌头,把口中已经被咀嚼得碎烂的草渣用舌头递出来,然后伸手接住。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慢慢过去,齐征手边的草地也终于开始秃了,这个时候齐征终于放弃了继续熬下去的打算,他的精神已经被未知的“捕猎者们”折磨到精疲力尽,他打算赌一下,就赌外面那些等待的“捕食者们”已经放松了对他的注意力。尽管一直在吃草,但是这样高度警惕的状态极端耗费心神,齐征已经无法再支撑自己这样不停地关注着周围的状况了。就这样,齐征终于站了起来,然后慢慢地摸向前方的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