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了几秒。
时宴最终缓缓地看了一眼被她捏住的手腕,轻笑,“顾言溪,你就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怜香惜玉?”顾言溪觉得有些滑稽,“时宴,你是香还是玉啊?什么都不是,还好意思叫我怜香惜玉?”
时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跟宾客交谈的傅砚辞,似笑非笑道:“顾言溪,要不是看见你这么乖巧顺从陪傅砚辞参加了整个订婚宴流程,我很难相信,你真的会愿意嫁给傅砚辞。”
“我愿不愿意嫁给他,跟你有什么关系?”顾言溪粗暴地推开了那只擒着的手。
时宴捏了捏手腕,白皙似玉的皮肤上赫然已经出现了一大块的红痕。
“你喜欢上他了?”时宴意味不明地问。
顾言溪端起香槟轻抿了一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并不喜欢他?”时宴又问,“只是认命地从了这场婚约?”
顾言溪不耐烦地看他一眼,“你话有点多。”
“顾言溪,你真的心甘情愿卸掉一身反骨乖乖认命?那个不可一世的你去哪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是个没有血肉的傀儡不是吗?”他用可惜怜悯的眼神看着她,眼眸深处却燃起妖孽般的兴奋火焰,期待着及诶下来顾言溪的反应。
“闭嘴。”少女漆黑的眼底闪烁着些许危险的气息,“本小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议论。”
时宴忽然闷声笑起来,突兀且诡异。
这边的响动,吸引了一些人投来疑惑的目光。
“时宴。”顾言溪忍住将香槟泼到他脸上的冲动,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要你。”时宴望进她的眼里,缓缓地吐出这四个字。
顾言溪轻慢地睨了他一眼,“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这不是玩笑。”时宴神色痴迷地看着她,“顾言溪,你都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吸引人。”
“我有未婚夫了。”顾言溪眸光凝着远处的傅砚辞。
“未婚夫又如何?”时宴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这世界上,男女又不是只有一种关系,婚姻难道还能成为困住你的枷锁不成?”
“我现在心甘情愿被困住。”顾言溪淡淡道。
时宴愣了一下,眼底的笑意瞬间黯淡下去。
一窜无名怒火,骤然在他心中燃起。
“这不该是你说出来的话。”时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压低了声音道。
“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顾言溪放下酒杯,起身离开。
时宴牵住她的手。
刚触碰上,就被顾言溪甩开,拎着他的衣领把人摁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找死?”
时宴整个人被抵在沙发上躺着,抬眸望着正上方那张昳丽的面孔,微微勾了勾唇角,“顾言溪,我说的话,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顾言溪忍无可忍地扬起手准备给他一巴掌。
就在这时,傅砚辞沉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言言,你跟时宴在做什么?”
“……”
不远处。
徐倩跟康乃心一直注视着时宴跟顾言溪所在的一角,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婉婉,好戏开始了。”
顾婉有些担忧道:“你们安排这一出,岂不是会让傅砚辞以为言言是个花心随便的女人。”
“什么叫以为?”康乃心笑了,“顾言溪本来就是个花心随便的女人嘛,一个月前她不还喜欢沈钊呢!现在又喜欢傅砚辞,哪个男人喜欢上顾言溪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顾婉不忘为顾言溪“正名”道:“其实言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很专一的。”
“她专一个屁。”徐倩同情地看了顾婉一眼,“婉婉,你就别为她解释了,她就是个坏女人。”
“我们让傅砚辞早点看清她的真面目,也算是为傅砚辞做了一件好事,对吧?康乃心。”
“婉婉,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看见自己的未婚妻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还能沉得住气的,我打赌,傅砚辞肯定气死了,说不定立刻就跟顾言溪退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