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押室外不断传来的问好声。
让刘光奇眉头皱了起来。
好像狗哥万分期待的人到来了一般。
不一会儿。
只见保卫科科长曲奇带着工程部的一名工程师进来了。
进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好听到刘光奇的那一句。
“我看你是不经历生死,就不会撒口。”
工程师听到这句话之后,心下咯噔一声,后边推开挡在身前的保卫科护卫队的战士,使劲的推开了羁押室的门。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你们抓人以后就是这么审讯的吗?暴力执法,视人命如儿戏?”
“我一定向厂领导投诉你们!”
正在挨揍的狗哥听到声音,感觉自己不认识,但是仔细的想了想,回忆之前自己认识的人。
突然想起来这个声音不正是给自己钱,让自己找刘光奇和王建设家人麻烦的人吗?
一想到这个人来救自己了,狗哥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而工程师看到一身狼狈的狗哥,身上溅满了淋漓的鲜血。
内心就有些忐忑,生怕狗哥把自己给出卖了。
也对自己有些埋怨,埋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遮掩一下脸孔。
结果弄得现在这么麻烦,当他听说狗哥等人被击毙五个带走一个的时候。
他的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生怕狗哥承受不住审讯,把自己给卖了。
于是知道他被抓的消息之后,就赶忙骑着自行车找到了保卫科科长曲奇。
当然,曲奇跟他也是一个阵营的。
他要是因为狗哥暴露了,那曲奇也别想好。
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拔出萝卜带出泥。
而刘光奇则是脸色一板。
“什么情况?你是什么人啊?”
跟着工程师一起过来的曲奇一看,刘光奇的脸色,这明显是生气了。
赶紧拽了工程师一把,打了个圆场。
“处长,不好意思,这个老李跟您抓的这个小伙子,有点亲戚关系,而且他还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说这个小伙子犯事儿了,他一着急就找我过来看看,帮忙询问一下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刘光奇看了看这个工程师,老李又看了看曲奇。
心里寻思着,妥了,这回你们两个可算是跳出来了。
心里想着,但是面儿上没有显露出什么意思。
“嗯,他怎么说?要投诉我?”
“嘿,还挺有意思的,这保卫处里我说了算,他投诉我,我不接受!”
“我说老曲,你在保卫科也挺长时间了,也是一个老保卫了,这保卫科羁押室就这么被人给闯进来了?
而且你还不拦着,竟然跟着一起进来了。
你这个保卫科长干的,我看还不如普通的保卫员同志。
普通的保卫员还知道拦一拦。”
说完,刘光奇用手虚指了指曲奇,面上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曲奇也知道自己和工程师老李进来明显非常的突兀。
但是没办法,路上的时候,老李把事情都跟他说了,被抓的这个狗哥跟老李打过照面。
这要是狗哥没扛住,交代了那老李就完蛋了,连带之下自己也完蛋了。
如今,自己算是轧钢厂里潜藏最深,也是职位最高的同时,权力也是很大的,这么一个特务了。
那到时候自己也会被拽出来。
尤其是刘光奇这个人,非常的有能力,有魄力,还有着非常大的决心。
自己跟着老李过来,估计应该是已经被刘光奇给怀疑了。
所以自己现在还是要尽力的撇清自己的嫌疑,把自己隐藏的更深一点。
曲奇想的倒是挺好,但是他不知道刘光奇和王建设早就盯上他跟工程部的李工程师了。
“处长,这都是我的错,老李和我关系特别的好,我就想着老李的这个亲戚被抓进来保卫科。
我就寻思着来看一看,钥匙饭呢?事情不大,那就批评批评罚点儿钱,关上几天就给放了。
要是事情犯的大,那就该怎么处罚怎么处罚,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处长,您看这么着行吗?”
刘光奇眯了眯眼睛,神色不露的说道:“老曲啊,你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你这是在犯错误,我不能看着你犯错误,你是我特别信任的得力下属。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陷进去。”
曲奇说道:“处长,老李跟我这么多年的朋友关系了,我们还是曾经一起并肩战斗过。
老李还救过我一命,如今老李求到我了,哪怕是犯了错误,我也想把老李这个恩情给还上。
我老曲跟着你也快小一年了,也没求过您什么事儿,就这件事儿,您看看,琢磨琢磨能行吗?
只要是没给您造成什么影响,您就当看在我老曲的面子上,放他一马成吗?”
如今,这个工程部的李工程师已经彻底的麻爪了,只想上前在狗哥的耳边问一问到底招没招?
向着狗哥迈了几步,走了过去。
刘光奇一看李工程师的动作,直接掏出了身上的短枪,对着李工程师。
“你干什么?站住,后退。”
李工程师被枪指着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我没干什么,我就想上前看一看人怎么样?”
刘光奇眉头一皱。
“我说让你后退,退到门口去。”
李工程师不信邪,在刘光奇用枪指着他的时候,还向前迈了两步。
这刘光奇可就不惯着他了,枪口朝上,乓乓开了两枪。
李工程师和曲奇看到刘光奇开了枪,神色明显一愣。
两人都没有想到,刘光奇会直接开枪警告。
“向后退……”
王建设在刘光奇开枪之后,也立马掏出手枪,对着李工程师。
同时口中喝道:“没听到吗?让你后退,退到门口去。”
曲奇看着刘光奇和王建设,两人坚定的动作,马上明白不是在说笑。
立马拽着李工程师的脖领子,就把他拽到了羁押室门外。
李工程师此时脸色青了白,白了红,红了黑……
真是色彩缤纷。
他作为轧钢厂工程部仅有的几名工程师之一。
厂里一向是被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厂长,书记都舍不得说一句狠话。
没想到在保卫处羁押室居然受了这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