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被摔蒙了的王三石才缓了过来,瘫倒在行军床上,手抓着被拷着的管道,用力地摇晃了下脑袋。
起身用空着的那只手就去抓刘光齐的衣领,刘光齐不屑地撇了撇嘴,一抬脚就踹了过去,又被踹倒在行军床上,再起身,再被踹倒,反复几次。
王三石就学聪明了,直接躺在行军床上面不起来了。
“嘶~!”
看着王三石的惨像,此刻无论是羁押室内还是羁押室外守卫的战士,都是睁大了双眼,情不自禁的吸了口凉气,太残暴了!
王三石胸口印着几个凌乱的四十二码的肮脏大脚印,躺倒在行军床上,嘴里喊道:“姓刘的,你tm的算什么男人,有本事把手铐给我打开,咱们重新再来打过,看看谁会被干趴下。”
这位好歹也是曾经保卫科的副科长,谁都没有想到居然被打得这么惨,以前保卫科缺科长的时候,王三石仗着堂叔王林峰是保卫处副处长的威势,在保卫科内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没想到在新科长到来10多天之后会被打成这样,真是干得漂亮,让人感觉大快人心,周围的人无不是在心中暗暗高兴。
刘光齐迈步来到王三石的身边,弯腰想要将王三石扶起来,没想到王三石趁他不备一拳向他的头颅打过来。
刘光齐抬手握住王三石打过来的拳头,猛力地向上一提对着王三石的面板就是一拳,随后王三石便昏头胀脑的倒在行军床上挣扎着。
此时一看王三石的模样,面目肿胀,一只眼睛还透着乌青的颜色,衣领子也被扯碎了,肿着一只眼睛看着刘光齐,口中也不出声。
他这一会儿也不再叫嚣地喊着继续打了。
眼睛微微低垂看向地面,时不时地还用眼角的余光扫一眼刘光齐的站位。
“现在你能不能好好配合我了?”刘光齐似笑非笑地看着王三石。
王三石没有再说什么配合还是不配合?只是嘴硬地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问什么?”
这会儿王三石反倒是比刚开始的时候要老实多了,也被刘光齐这几拳给打清醒了,他发自内心的感觉,刘光齐这个人是真的挺狠的,下手毫不留情,他的脑袋到现在都还在嗡嗡作响。
其实王三石自己也觉得挺委屈的,你说你想问什么?你倒是问呢,你就问我配不配合,他只是嘴欠的,说了一句不配合能怎么的,就被一顿揍?你说他冤不冤?而且被打了还不能还手,还手了还打得更狠。
周围的人听到王三石委屈巴巴的声音,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本来就觉得自己非常委屈的王三石,此时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猛男的泪水。
嘴里呜咽着说道:“姓刘的你也欺人太甚了吧,想问什么你倒是问呢,你就问我配不配合,那你说我这么大个人,我能跟你说直接配合吗?我的脸往哪儿放?”
“我王三石好歹也是轧钢厂这一片有名的人物,我要是没了面子,我...我还怎么混呢?”
刘光齐也没想到王三石竟然会这么委屈的哭了出来。
面色古怪地说道:“别哭了,这么大个人,怎么还娘们唧唧的呢?”
王三石一仰头,用手捂着自己乌青的眼眶反驳道:“被打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疼了,你自己出手有多重你不知道吗?”
说着松开了捂着眼睛的手,只见本来有些乌青的眼眶,正在迅速地发生变化,快速地肿胀发紫。
刘光齐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随后说道:“这都是不重要的旁枝末节,那么现在说一说吧,钢材和零件你们都卖到哪里去了?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其中?”
王三石目光恨恨地看着刘光齐,如果眼光能够杀死人的话,大概他已经死亡了上万次了。
“行了行了,你别这么看着我了,我不就是出手重了一点吗?想想你以前抓到其他人的时候,你出手应该比我还重,换位思考一下。”
王三石呲着牙道:“还换位思考,思考个屁!我告诉你姓刘的。只要我二叔和我还在扎钢厂呆着,你就别想好,我二叔在这扎钢厂,待了20来年,各种人脉关系都有,你一个才分配到轧钢厂10多天的小科长还想倒反天罡。”
“虽然我二叔和我现在被降职了,但是人脉关系都还在呢。”
“别看现在吴处长在你的背后支持着你,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反正你在轧钢厂是别想好了。我告诉你,咱们俩之间的梁子是结下了,你要是不给我跪下道歉,咱们俩就没完。”
“呵呵。”刘光琪有些不屑地笑了笑。
“呦呵,不装傻了?还威胁我,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怎么和我没完?现在轧钢厂是属于国有资产,你再大也大不过国家。你人脉关系在广,在红色意志的笼罩下,你也要给我乖乖地把爪子缩回去。”
话音刚落,刘光齐便转身走出了羁押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刚在办公室坐下不一会儿,保卫科另一位副科长王林峰,就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办公室。
王林峰脸色铁青的冲进了刘光齐的办公室,冷声冷气的说道:“刘光齐谁让你就那么随意地将王三石给抓起来的,我也是保卫科的副科长,你怎么没有通知我?难不成我连知情权都没有了吗?”
“而且你执法粗暴,就那么随意地殴打王三石同志,还将王三石靠在了羁押室的管道上。”
“他现在只能算是犯罪嫌疑人,还没有被定下罪名。”
“现在证据不全,你去把他们给放了。”
刘光齐不急不慢地说道:“王副科长,这保卫科里到底是谁说了算?不要对着我颐指气使,更不要对着我大吼大叫,在保卫科里我刘光齐才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