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要不是楚鸿的缘故,估计都不会出现在这里,自然无异议。
聊了一个时辰,几人告辞离去。
送至门外,商翰拱手,“等这几天忙完了,我来找你们!”
的确很忙,府中人员进进出出,风风火火,商家生意遍布几州,这次被端掉了几个点,据说商翰几个堂哥堂弟都死于非命,损失极其惨重,不是商翰表面的轻松能掩盖的。
一路游逛,回了天香楼。
李希音在房间里若有所思,秀美的容颜,身着道袍的缘故,看不见身材,但是毫无疑问,道袍更把道姑衬托得出尘,更添秀色。
她之所以会跟楚鸿同行,是因为她在楚鸿身上感受到了非常熟悉的气息,说不清道不明,却让她想探知。
贺若兰在房间里摩挲着白玉一般的长剑,有剑气铮铮,良久,她掏出那张纸,伏下身子,下巴紧贴桌面,手指轻敲,怔怔出神。
赵俊拉起楚鸿,“楚兄竟然不知牡丹楼,你不会告诉哥,你还是个雏儿?”
楚鸿无语,这厮一出朝歌就原形毕露,三句话不离花粉,突然想起种种表现,楚鸿觉得赵俊真的不简单,不说修为,就说这花粉,一清二楚啊!
“俺靠,你还真是?你还真是个雏儿?白瞎了你这一身诗才!”
“不行,今天哥就得带你去开个荤,让你尝尝女儿家的美妙无穷,就你这样貌,这名气,或许钱都不用花!”赵俊越说越激动,拉着楚鸿就要往外走。
“啥呢,要去你去,吾乃正人君子,绝不与你同流合污!”楚鸿大义凛然的说道,伸手拍掉拉着衣袖的手。
赵俊狐疑的朝门边看去,好家伙,老脸都丢光了,他一蹦三尺高,满脸通红,直接撞开窗户跳了下去。
不速之客临门,李玄机板着脸飘然而进。
“哟呵,楚大学士好兴致啊,我是不是打搅你的雏儿开荤了?”
楚鸿心道,也不知道这仙女听了多少,讪讪的道:“没有的事情,我已经与赵俊割袖断义,绝不与其同流合污!”
“呵呵,哪可没人管得到你。”
“心中有规矩,不用人管也能克制本心。”
“哦?”
“玄机讲师放心,有辱斯文的事情学生绝不会做!”
“哼!跟我可没多大关系,我只是奉命来替你们疗伤的,万一比试的断胳膊断腿的,我负责给你们接上!”
“有这么严重吗?”
“孤陋寡闻了吧,前段时间的线报,各府各城在科举中伤亡近百万人,哼哼,这可不是学宫的比试,且,就算是学宫的比试,下一次也必然会跟上这种趋势!”
楚鸿还真不知道,一直认为科举是有保障的,看来是想多了,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
“我就住在隔壁,你那个封印最近要是又有所进步,要突破了记得喊我。”李玄机起身离开,香风飘飘,满屋留香。
傍晚时分,楚鸿端坐桌前,眼眸紧闭,沉浸在深层次的修炼当中。
源源不断的五行之力在流转,生生不息,自己的神力来源除开三颗金丹的海量神力,现在又多了几处。
炼器宗的炼金经,讲述金属性的锋芒、锐利,无坚不摧,无物不破,那一个个文字像是一把把刀剑在舞动,映现在楚鸿眼中、心中。庚金神山犹如获得大补之物,在心轮天地中不断扩张、膨胀,两座大山散发着神圣光彩。
一座化为剑形,犹如一柄插天巨剑,剑气铮鸣。
一座化为枪形,就是放大化的混沌枪,山巅如枪尖,闪烁寒芒,直欲捅破云霄。
春神宫的炼木经,楚鸿有些犯难,因为心轮五行中木属性是劫于雷霆中的劫云,而此书经义描述的却为草木。
木主生发,代表着生之力,修士的精气更是有一部分直接来源于草木之中。
楚鸿尝试了一番,发现将草木精气吸进体内却只有极少一点点能融进雷云当中,其他的全部散发掉了。
“要想炼这经文的术法,得需要大量的木属性,催土生木脾受不了,那就再抢雷云?”楚鸿身体不由自主一个哆嗦,遭雷劈这种反人类的折磨,是真的很疼啊。
将五本书依次排在面前,除了炼水经,这本书的文字像是活的,全部流进了楚鸿身体,其他四本皆没有这种反应。
“是这书的原因吗?”楚鸿只能这样想到。
突然发现自己很忙,要刻纹于骨,要大炼五藏,要攀爬修为,横向竖向都得努力。
而后又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在指掌上刻划道纹。
广阔繁华的苏杭城人流不息,日日夜夜皆如此,作为整个扬州除了朝歌最繁华的城市,每天的人流量高达十亿。
形形色色,熙熙攘攘。
城中心处,满城最高的两幢楼房坐落在这里,左边楼顶悬浮着一张巨大的金色画布,那是圣旨,上面记录着来自风族的道引筑基卷。
在其上方,一块双面皆无法反射光线的黄铜镜在极速旋转,无数人影不断在其上闪现,正是曾让楚鸿深恶痛绝的巡天神镜。
右边楼房最高层,十几人站立在廊上,俯视全城。
“有太尉的消息,有徐尚书的消息,都指示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这个叫楚鸿的学子,此人何方神圣?”站在中间的人疑问道,他是苏杭府太守,吴畏,五十多岁模样,清瘦,儒雅,随和。
“禀大人,根据我们的情报,此人是天源府神阳门人,现年二十二岁,前段时间正是在我们苏杭城中被巡天神镜发现,灵光获得者,更是冲日青龙命格,现在在战仙学宫修习,炼神五重天,有惊人的诗文之才,在朝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左边一人答道。
“陈府丞,这些信息我知道,我是问他到底何方神圣,不仅没有被诛杀,反而还能让两位朝中大员同时力保?”
“正要向太守汇报,我也收到了来自玄武侯、黄武侯、覆海侯以及战仙学宫一干院正的指令,要是他在这里出事,我得提着脑袋去交差。”身着黑甲的府尉蔡平满脸苦涩道。
一众人齐齐动容。
“这么大的来头,还来参加个劳什子科举?”一位将军闷声道,如此烫手山芋,实在让人不好接。
“黄将军,指令要求的是不让他被宗派人士所祸,并没有提到科举一个字。”
“科举朝廷重视无比,督察部御史近乎集体出动,没有人敢在此次科举中舞弊。”
“所以我们需要再加大整个苏杭城的排查力度,堵绝一切祸患!”太守吴畏沉声道。
“太守所言有理,我马上通知几位书院大儒,请他们全天候坐镇四大城门。”
“还不够,等下我去请示州牧,再添加一块巡天神镜。蔡府尉,劳烦你跑一趟城外蹲点的州军大营,请求州尉分兵增援。钱城隍,你的任务也不轻,由你代我通知几位山君和水君,加大布防力度,我们要确保此次科举圆满结束。”太守吴畏眉宇间挂满了忧虑。
不久前上百个宗派“起义”,一场瘟疫毒杀七百万人,更是上百位圣人围堵各大城池,意图截杀大夏的中坚力量、未来种子,更早前更是还有不少圣人捕杀几大书院的学子,这次科举汇集大夏三州半之地的天才种子,隐于闹市的宗派界不可能无动于衷。
“有线报表明,苏杭城中已经流入了总计上万位宗派大高手,甚至超脱境,但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人被发现。”吴畏语气幽幽,面色阴沉道。
“府军已经排查了十几天,这帮老鼠难不成真的在排水道里不成?”府尉蔡平高大壮实,显得很粗狂,瞪眼道。
“这破镜子我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用,除了前面发现这个楚鸿,一无所获。”他继续埋怨道。
话音刚落,房顶上空的黄铜镜猛地发光,一束黄光直接照射到远方的天香楼。
十几人瞬间变色,纷纷飞离此处,往黄光照射方向扑去。
天香楼,整栋楼体其实就是一座大型法阵,这个连锁酒店在大夏每个城池都有分店,“底蕴”异常深厚。
最顶楼的房间中,一人端坐正中,九人分列两旁。
端坐正中的中年人眉头紧锁,其声音嘶哑低沉,他扫视了几人一眼,说道:“按元帅的指令,现在楚鸿就在我们楼内,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
此时巡天神镜的青光直射楼层中部,几人大惊失色,急忙起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