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种的皇？”梁霄重复了一下林苏雪的话，“超凡者，本来就是一种同时拥有人性和食人种能力的物种吧？”

林苏雪点头：“是的，但是人类超凡者很难凭借命格对他人造成威压，欧洲的底层数据库里没有天命神皇的基因序列，这说明人类现有的命格理论体系无法分析天命神皇！”

“不信的话，哥哥你忍一忍，我把飞星千影和永生领主加凤鸣岐山捏在一起，你看看能不能让人类或者食人种的力量打折扣……”

“原因很简单的，人类在更高维的生物体系中，并不算高等生物的。”

“所以，我觉得公寓二层的那个游戏很重要，虽然我不知道游戏奖励的撒旦神格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应该是一种物种上的升华！”

“因为碳基生物是有极限的，比如我，我的修炼速度就远高于人类。”

这是林苏雪第一次提到这个理论，显然她在数据库里得到了很多信息。

“碳基生物的极限。”梁霄沉吟两秒，“你说，那个北美的家伙，会不会也是这个游戏的寻路人，所谓的天命神皇也是一种神格？他已经是另一个物种了！”

林苏雪惊喜：“哥哥，我都是瞎猜，没想到你还能结合实际耶，你说得好有道理！如果他是之前最后一个寻路人，那么他就可能是删除那段信息的人！”

梁霄无语，其实林苏雪对于自己的力量挺懵懂的，所以她的猜测也是天马行空，好在梁霄自己有点判断能力。

换了别人，有个甲级甚至以上的大佬在脑海里，不得说什么听什么？

他们哪知道这大佬只知道玩和装修屋子？！

“另一个物种……哥哥，你怕不怕成为另一个物种？”林苏雪歪着脑袋。

“老师曾经告诉过我，作为一个法学生必须跳出人类的思维来看待一些问题，否则会被惯性思维限制住。”梁霄沉吟片刻，“但他也无数次强调，跳出人类的思维，但绝不能抛弃人性，否则律法会成为统治人类的工具而不是引领人类走向更公平的旗帜！”

“是那个周泽平么？哥哥你还认他是你的老师啊。”林苏雪眨巴着大眼睛，一般老师犯了事，学生们都恨不得昭告天下跟他划清关系。

梁霄一声轻叹：“对于我来说，他为我做的，已经超越了一个老师的极限，所以他永远是我的恩师——他一直想把我引上一条正确的道路，他只是自己走错了路！”

林苏雪晃着两条白丝长腿，眨着眼睛，笑吟吟地看着梁霄。

……

张绝顶的葬礼举行得很隆重，也很短暂。

他们一家三口永远长眠在山城凌烟阁，后方青山，前方湖泊，也算山清水秀，风水上佳，护佑子孙。

可惜，没子孙了。

很多人悄悄问赤甲和梁霄，他们不明白梁霄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在丙级的战斗中发挥作用。

但对方的命格是戒律魔瞳，张绝顶一个人确实打不过。

赤甲说今天会公布作战报告的，然后悄悄把月欺霜叫过来：“告诉李长戈，让他编一份作战报告，反正他每一份作战报告都是他编的！”

梁霄大概把自己的猜想和赤甲说了一下，当然没有提游戏的事情，只是说天命神皇的特性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更加高阶的食人种。

“天策府一直怀疑这个命格的性质和真实性，我们的智库不断地收集着他的作战信息。”赤甲在短暂对梁霄的天赋震惊后恢复了自己的高冷，“所以，不用管他，做好你自己吧！”

“还有一件事。”梁霄在赤甲的背后忽然开口，“山城有没有应急小队？就是那种紧急情况下，可以介入任何一个区域战斗的小组！”

“你有兴趣？”赤甲稍稍放慢了脚步，微微眯眼。

刚刚激活命格的那一天，许多节度使都觉得梁霄是个极度理性和冷漠的人，很可能只会偏安一隅，争取自我利益。

但赤甲不觉得，当时赤甲看梁霄在电梯厅里的表现，就知道他是个做事雷厉风行的汉子，这种人不会太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