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可真不是个东西。”
长兰忍不住出声,清澄的脚伤得不轻,到处是割破的口子,有些里面还嵌着细小的碎瓷,再被湖水一泡,怕是免不了要遭大罪。
长兰将她的药箱提过来,取出里面的镊子用热水烫过,“你忍着点,得把里面的碎瓷清理干净。”
清澄抬头看了一眼慢悠悠喝茶的白卿卿,白着脸死死咬住嘴唇。
清理碎瓷的过程实在难熬,清澄额上脖子上疼出一颗颗豆大的冷汗,嘴唇煞白煞白,手几乎将绣凳抠出洞来。
等长兰清理好,清澄再没办法强撑着所谓的骄傲,瘫坐在那里如离水许久的鱼一般大口呼吸。
给伤处上了药又用布包扎好,长兰的任务完成,她把药箱归置好,又回去了白卿卿身边。
清澄知道,接下来等着自己的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王妃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救她,还让人给她治伤,无非是想要维持她仁慈的美名,如今这里都是她的人,她想对自己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知晓。
清澄紧紧地绷着脑子里的弦,却看到白卿卿浅浅地打了个呵欠,透扭向长兰:“眯了一会儿,饿了。”
“后面小炉子上热着汤。”
“想吃凉的。”
“不行,得用些热的先垫一垫。”
白卿卿鼓着脸跟长兰对视,然后败下阵来,委委屈屈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