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他宁愿作为一个无足轻重的白家二少爷死掉,也不想拖累父亲。
看着刀刃往下扎的那一瞬间,白锐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要冲过去,钳制他的人险些就没拉住,正想再给他一记把人弄个半死算了,耳边忽听“当啷”一声,白景怀手里的短刀飞了出去。
那人大惊,一瞬间汗毛孔都竖了起来,他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
一道身影如风般袭来,那人当机立断松开手,手腕避之不及挨了一刀,他却顾不得伤,全力往林子深处逃。
宁宴没穷追不舍,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藏着什么埋伏,他转回头,看着地上的白锐毛毛虫一样一拱一拱地爬行,手起刀落将他身上的绳子割开。
白锐连滚带爬地冲到白景怀身边,“爹,爹你没事吧?让你扎你真扎啊?我就是个不肖子你做什么……”
白锐的头被白景怀的手揉了揉,他背过头去,用力擦红了眼睛,紧绷的身子不明显地颤动着。
宁宴将刀收回鞘中,“绑你的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白锐稳住情绪摇摇头,“不知道,我想试探地问出来,但他嘴牢得很,一个字都没有透露,对了!爹,他们在后面杀了个人,用的就是那把短刀。”
宁宴眼神眯了眯,“在哪儿?”
“就后面不远,我带你去。”
三人很快去了白锐说的地方,果然地上有一人仰面倒着,胸口一个大窟窿,没气已经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