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山：“是。”

离开大厅外，殷言歌和殷染月一路去了明珠阁，殷涯倒是高兴的去了厨房。

“小姐！你回来了！”芝玲一直住在明珠阁的丫鬟房里，听到声音走出来，结果却发现自家小姐回来了，当即高兴的跑了过来。

殷染月：“恩。”

芝玲围着殷染月转了一圈，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殷言歌，忙行礼：“见过大少爷！”

“奴婢这就去备茶！”芝玲说着转身跑了出去。

这两年来，芝玲因为是殷染月的贴身丫鬟，又受她器重的赏了洗髓丹，所以她一直住在这里，并且时间都用来修炼，并没有去伺候别人。

不过，明珠阁还是被她打理的干干净净。

殷染月在石桌前坐下，看了眼一动不动的殷言歌：“大哥，坐啊。”

殷言歌回神点了点头：“哦…”

他望着对面的少女。

他的妹妹已经长大了，并且早已经独当一面。

遗憾的是，这么久以来，他这个做大哥的，没能为她做些什么。

小时候是这样，如今依旧是这样。

那时候的离开，早已经成了他心中无法抹去的痛，不管怎样，都没法弥补。

他沉默了许久，才犹豫着问：“小妹如今的实力……”

他居然有些看不透。

殷染月也没隐瞒：“六级灵王。”

殷言歌愣了一下，紧接着笑了，又有些落寞之感，他轻声呢喃：“难怪……大哥都看不出你的修为了。”

笑是因为高兴。

小妹越来越强，他这个做大哥的，为她骄傲。

落寞是因为，或许他真的没法再为她做些什么。

“大哥也不错，也达到灵王境。”

殷言歌摇了摇头。

诚然他是单系天赋者，天赋卓绝，因为先前踏入重云宗的确收获不少，再加上家中有聚灵阵和殷染月特意安排的功法在，他的确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达到了灵王境。

但一步慢，步步慢。

“不一样了……”他叹息。

这时候芝玲过来给两人奉上了茶，在殷染月旁边小声询问：“小姐，需不需要奴婢准备些糕点和水果过来？”

“去吧。”

“是，奴婢这就去。”

等芝玲走了，殷染月才微一笑，有些打趣道：“怎么不一样？大哥你忘了我有三元素在身，到了那边，你超越我是时间问题，不是吗？”

她的修炼速度因为筋脉问题，本就稍慢。

现在殷言歌只是一级灵王，但去了那边，因为常年灵力不足，突然遇到足够的灵力，也足以让这些人有那么一个大的爆发。

并且她这个大哥即便在东大陆，也称得上是天子骄子。

这话不仅仅是打趣，也是安慰。

闻言殷言歌似是刚回过神来，面上流露出喜色。

到那时候，他就能将小妹护在身后了，不是吗？

“小妹。”他言辞恳切：“你变了很多……”

殷染月扬唇：“是吗？”

“是的，好像对我们更亲近了。”殷言歌点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改口：“我不是说你跟我们不亲近，只是那个时候更多的是面冷心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