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杯停取下挂在墙上的短刀,挎在腰间,掩门离家。 穿过两座石桥。 很快,便来到一个东石町的一个靠北的坊市。 这个坊市算是东石町里较为繁荣的一个坊市,附近都是一些商铺、客栈等,街道两边是摆摊的商贩。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刚来到聚德酒楼附近,远远就能看到,一群普通百姓民众将聚德酒楼给围起来。 两拨人马在酒楼里面分别对峙。 一边足有二十来人,而另一边只有十来人。 少人的那一方,是角蛇帮的。 “来这么多人,这是要抢地盘吗?怎么没打起来?” 杜杯停眉头微微颦起,他紧了紧衣服,刚要往里走。 水月帮为首的那一名高壮男人,忽然带着身后的一群帮众走了出来。 猖狂、轻蔑、讥讽......浮现于每个人的脸面。 而角蛇帮帮众,依旧是站在原地,杵在酒楼里,没去拦下。 原本喧闹的百姓民众立马让出一条道路,让水月帮的人通行。 看着远去的水月帮众人,杜杯停更加不解了。 在酒楼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领头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杜杯停没有继续走进酒楼里边。 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感受到里面气氛的沉闷。 特别是吕天成,他站在帮众的最前面,脸色极为阴沉。 但此刻,也是强挤出一副笑容,似乎在对帮众说些什么。 帮众则是闷着脸,没吭声。 不一会儿,角蛇帮帮众才各自散开。 吕天成也是拐入一条小巷,并没有要带人去水月帮讨个公道的意思。 “吕天成的武功实力比不上水月帮的领头。 由他做我们东石町的领头,在水月帮面前,只能任由他人欺压,根本抬不起头。” 眼睁睁看着角蛇帮被人踩到头上拉屎,却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杜杯停也是无奈的叹气一声。 既然事态提前结束,他自然是不需要继续去看场。 “还是回家练武吧。” 吕天成的妥协、退让,不仅没能换来往日的宁静,反而让水月帮变得愈加的放肆、变本加厉。 往后半个月时间段里摩擦、纷争的频率、次数疯狂暴增。 只要是角蛇帮在东石町里的地盘、产业,每天都会有水月帮的人前来闹事。 并且多番向角蛇帮帮众发起挑衅,企图打起来。 杜杯停去看场的次数,也开始从一天一次,变成一天至少三次。 有不少角蛇帮帮众在双方的争执中,都被对方打伤。 直至今日。 杜杯停还在自家院子里吃着早餐,便被自家的一个帮众找上门来。 “快去聚德酒楼,水月帮的人闹出了人命,把‘肥鱼’打死了。” 留下一句话,这个帮众就急匆匆的离开,似乎是前去通知其他人。 “肥鱼死了?”杜杯停的眼神微凝。 他认识肥鱼,这人是跟他一个班的,在东石町是负责同一块区域地盘。 但他没想到,前段时间还在一起共事的肥鱼竟然被打死了? 之前水月帮在酒楼里闹事,也就嘴里飙些脏话,挑衅,清场赶客,把酒楼里的桌椅砸烂。 严重点就是将看场的角蛇帮帮众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