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喝水吗?”
轻微点了点头,片刻后一股甘甜清凉的的水流涌入口中。
“咳……外面怎么这么吵?”
无论是休息还是工作,这种吵闹的环境都是很糟糕的。
“附近出现了许多崩坏兽,不过请放心,您是安全的。”
莱文斯睁开眼,自己身处病房,与他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的护士。
“崩坏兽……”
昏迷前的记忆浮现,他眼底闪过一抹悲痛。
他的父亲死了。
那个被人敬仰的老者,在探求真理的路上,化为一堆灰烬。
“傲慢呢?”
“那位律者在杀死几名异能者后就消失了,没有任何消息。”
“这样啊……我要出去。”莱文斯撑起身体,想要离开。
“不行,虽然您的伤势已经被治愈,内脏也完全修复,但新生的器官还很脆弱,暂时不能支持运动。”
“没关系。”
说起来,他也算是硬接律者一击而活下来的普通人了。
太脆弱了,这样的人体,普通人如何与崩坏对抗,又如何在崩坏中活下来?
走到窗前,他向远处眺望,灰尘四起,不断有异能者从空中飞过,又不断有人因为崩坏的侵蚀而死亡。
“莱文斯。”刘教授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扶住他有些摇晃的身躯。
“刘叔,信息已经核对完了吧。”
“嗯,傲慢说的句句属实。”
“……嗯。”
“请节哀。”刘教授与他的父亲关系甚好,不知道是出于对好友遗孤的关照,还是对杰出后辈的同情。
“我的父亲死在追寻真知的道路上,于他,于我而言都是最好的归宿。”
“你能看开就好。”
“嗯,”莱文斯看着不断接近的崩坏兽潮,此地的崩坏能浓度也在持续升高。
“灾难吗……可惜,他还是成为了最早离去的那一部分人。”
“怪物,律者,崩坏,这么多未知的真相,未知的道路等着我们去一点点挖掘,想一想,还真是遗憾,呵呵……”
他的声音带着兴奋,又有些惋惜,面色却十分平静。
两人沉默着看向窗外。
“莱文斯,我们该撤离了,这里恐怕要失守了。”
短短几分钟,崩坏能浓度很快达到了接近致命的标准,怪物的嘶吼已经犹在耳边,部分抗性低的人已经倒地或变成死士。
“不,这里是我们的实验室,是我探究崩坏的起始点,我不会离开的。”
刘教授的意识已经模糊,瘫倒在地,灾难的降临有些急促,同样急促的,是它的离去。
崩坏能在此时此刻,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仍然存在于研究中心,却无法逸散到人体分毫。
莱文斯低下身躯,病号服不知何时已经换成长袍,漆黑的颜色与他那头白发格格不入却又有些奇怪的相称。
那是『未知』的颜色,是他所渴求所追寻真相的面纱。
伤痛已经带着弱小的躯壳远去,无知而无能为力的莱文斯亦将改变。
“不过,我还是觉得,用更多的未知来换取我父亲的性命,有些不妥。”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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