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吵了!正事要紧,先把地上尸体都收敛起来,带回衙门啊!刚才不是有伙府兵追女土匪去了吗?也不知追到没有,倘若女土匪们没逃出城,你们几个就该调兵遣将围剿,倘若她们出城就麻烦了。” 华胥国主虽在反客为主的发号施令,但都是当前最实用的路子。 叱罗铁柱点头应道:“既然赤水女匪与华胥国主无关,而咱这眼下武力最强的就是她了,还得请她帮忙逮捕女匪首,但是,” 他一抬折扇指向高延宗,“他不能参与!谁不知道,齐国安德王是个薄情无义的活阎王?国主你也要小心,小心被他骗的身败名裂,裤衩子都赔光了。” 元无忧摸了摸鼻尖,瞥了一眼高延宗,心道谁把谁赔光还说不准呢。 高延宗闻言,这才放心地从媳妇身后走出来,挑眉道,“怎么,你们要拿我当人质?” 拓跋铁锹抱着膀子,打量着元无忧,啧声道:“可我听说,那女匪首身材魁梧,武功高强,这华胥小国主能行吗?可别一放她出去就跑了,连人质都丢下。” 顿了顿,她赶忙圆回一句:“哦对,女人不能说不行。” 这话羞辱性太强了。 元无忧顺鼻孔里哼出一声,凤眸微眯,藐了她一眼,“这你放心,倘若打不过女匪首,我也没脸赖在周国地界了。” 铁锹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打后头传来一声“陆县令!” 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呼喊,接踵而至的脚步声。 原是刚提到的,撒出去那帮府兵跑回来了,边跑边嚷: “陆县令呢?那群白袍军跟女土匪往小长安聚跑了!她们跑太快了,没跟上……” 府兵们齐聚过来,瞧见陆县令已经被几个皂隶挟持,当即拔刀,“拓跋参军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把陆县令给挟持了?” 说话那个府兵调转刀尖,又指着元无忧, “这几个人谁呀?” “嚯,往南阳郡城跑了?看来她们是真要回家啊。”铁锹呵的一笑,指着一旁像霜打茄子似的,被控制住的陆县令, “陆县令犯了点事,你们把他押去卫国公那吧,至于女土匪我们派人追,哦对了,再告诉卫国公一声,华胥国主和通缉犯都在这。” 几个府兵一脸茫然的接手陆县令,顺便偷眼观瞧红袍金甲高梳马尾的“华胥国主”。 她对铁锹的告发倒无甚所谓,只轻描淡写道:“这帮土匪挺会跑啊,都快钻进宇文怀璧被窝了。得赶紧拦住。” 旁人不知,这帮从小长安聚借的、宇文直的府兵可知。卫国公带重兵是来护卫天子的,而且来护驾的可不止他这支。倘若土匪再冲下去,可就撞府兵大本营怀里了。 而听眼前这位华胥国主的口风,显然是跟皇上关系匪浅。这帮府兵们听她直呼天子名讳,虽震惊不忿,也不敢呵斥得罪她,还得冲她恭敬的行礼。 元无忧只顺口提了一嘴“宇文怀璧”,竖着耳朵听的高延宗,便斜了身旁姑娘一眼, “你是怕女土匪把他怎么样啊,还是怀疑他勾结女土匪?人家天子有二十四部府兵和禁卫军亦步亦趋,轮得到你护花?” 元无忧眉眼微怒,扭头呵斥,“你闭嘴!” 高延宗随即抿紧幼嫩的双唇,目光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