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手法十二字诀,以‘刁’为首。”
“你们看——”
“这罗师傅出手,不刁不打,一刁就打,一打几下,深谙‘刁’法!”
“手法刁为首!”
“节奏却是以‘连环’为要!”
“螳螂拳!”
“就得连起来!”
“大家快看——”
“眼快!手快!步快!身快!式快!”
“一招变三招,长短兼用,气势逼人,变化莫测。”
“这就是螳螂拳连起来的气势。”
“讲究随其势打,寻其隙打,见空就打,出手打,回手也打,以打为守,实劈硬砸。”
“重在连贯!”
“但我如果打断罗师傅的节奏,断了螳螂拳的‘连环势’,你们再看——”
……
罗秉的螳螂拳其实不差,论实力,论拳法造诣,甚至还在涂天南之上,更胜在老辣。
但他遇着的是阎闯。
不为十佬!
阎闯简直闭着眼睛打,不要太轻松!
此时,打这位罗师傅,阎闯或进或退,退则守,或者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喂招’,他在给罗师傅喂招,从而让罗秉能够将‘螳螂拳’的精髓给打出来,这样才好让阎闯更直观的给场上弟子们进行讲解,效果更佳。
但他也不是一味的‘退’,讲解还需要对比,给众人看过螳螂拳的‘连’之后,还要再让他们看看螳螂拳失去了‘连’之后的变化。
“你们看!”
“我这一断,罗师傅就傻了!”
“进退失据,水准大失!”
“这拳!”
“不是这么打的!”
阎闯讲‘螳螂拳’,却又不止在讲‘螳螂拳’,他还在通过螳螂拳,进而再发展到太康学府的秘武拳法——
“‘蝴蝶掌’也讲究‘连’,跟‘螳螂拳’有异曲同工之妙。”
“蝶现花间志气昂,穿林御敌月无光。”
“勾弹须用分金破,削竹连枝猛力锄。”
“这都是‘连’!”
……
从螳螂拳,延伸到蝴蝶掌!
阎闯这会儿才开始真正教学。
他打的轻松,教的倒是认真。
可惜。
从螳螂拳切入的是‘蝴蝶掌’——
“不是‘四门拳’。”
“也不是‘佛汉拳’。”
郝蒙觉得遗憾。
他修习的是‘佛汉拳’,段红修习的是‘四门拳’,阎闯如果讲解这两门拳法,他们两个总有一个都能受益。
但可惜,是蝴蝶掌。
不过——
“不着急!”
“阎闯成了学府教授,每月都要来学府授课,有的是机会!”
“就算是今天,不也才刚开始么!”
段红就没郝蒙那样患得患失,她小声安慰。
不同于郝蒙只关注阎闯,段红看的更多,她算是看出来,以阎闯这种‘打法’,今日必定不会善了,旧派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信?
请看!
随着战斗进行,看对面那罗秉——
……
“欺人太甚!”
罗秉脸色涨红,早就被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这孙子!
要是单纯的打不过阎闯,倒也算了。
可阎闯呢?
他或守或攻,分明都是刻意,实则游刃有余,这是将他当做了‘教学素材’,在台上随意搓揉。分明可以轻松打败他,却迟迟不下死手,故意让他留在台上折辱!
啊啊啊啊!
气煞我也!
罗秉一气,招式就乱——
“看看看看!”
“大家注意了!哪怕拳法根基深厚,但是在对敌时,一定不要急不要气,否则必生乱,而拳法一乱,离落败也就不远了。”
“但是咱们不急,先让罗师傅调整调整,这螳螂拳的精妙,罗师傅还没尽数展露出来。”
“我有听闻,罗家的‘螳螂拳’经过罗二前辈推陈出新,更进一层,是为‘梅花螳螂拳’,其中有一绝招,称为‘蝴蝶穿花’。正巧了,‘蝴蝶掌’当中也有一式绝招,也叫作‘蝴蝶穿花’,咱们让罗师傅有机会施展绝招,再跟‘蝴蝶掌’对比一下,看看两式‘蝴蝶穿花’有什么相同又有什么不同之处。”
阎闯张狂至极!
台下。
一个个太康学府的弟子早就看的兴起。
他们看到旧派中名声响亮,放眼太康学府,除了四佬,再没人能制的‘螳螂拳’罗秉被新来的阎教授如孩童一般戏耍,任意搓揉,这太过瘾。
“阎教授太厉害了!”
“简直吊打罗秉!”
“罗秉也是高手,咱们学府的几位教授大多不是对手,最多平分秋色,但阎教授却游刃有余!这实力,不愧是打穿广陵城的狠人!”
“广陵可比太康强多了!”
“这是过江龙!也是自己人!”
……
众弟子都惊叹于阎闯的实力,更为自家学府招揽了这样一位教授、一位‘自己人’而高兴、得意、自豪,与有荣焉!
而且。
不仅是看热闹!
还能学到东西!
阎闯在打罗秉的时候,又将‘螳螂拳’结合到‘蝴蝶掌’,这么去讲解,从另一角度从全新角度出发,有人听通透,对‘蝴蝶掌’的理解当时就有进步——
“啊!”
“我悟了!”
场中修习‘蝴蝶掌’的弟子不在少数,听着听着,不断有人领悟,一声声或高或低或惊或喜的声音响起,着实让站在前头的邵言聪、赵晔二人喜不胜收。
阎闯!
第一堂课!
居然就有这种效果!
这俩老头,一个修习‘四门拳’,一个修习‘五行拳’,但他们对太康学府的八门秘传拳法都有涉猎,‘蝴蝶掌’当然也在其中。听着阎闯的讲解,他们对蝴蝶掌的领悟居然也在加深。
二人又惊又喜!
不是为自身拳法造诣的提升,而是为阎闯,为阎闯的教学才能而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