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骑听分明,心下不由得也是一阵振奋:“阎师傅强横不可思议,俨然是未来宗师,甚至已经是宗师人物!他才二十六,未来前途无量。自身实力强,授徒授艺的本事同样不差,我只要跟着他,一定能学到真本事!”
他铁线武馆也有半月,却一直在跟着广大新弟子一同习练‘马步桩功’,整日扎马、站桩,着实枯燥。
车骑有毅力,能坚持。
而现在,得知阎闯实力超乎想象,他内心愈发坚定:“一定要通过阎师傅考验!一定要留下来!”
心念定。
车骑再看一眼还在叙话的阎闯、韦武德等人,看一眼一旁的尸体、仵作跟捕快,他不声不响,回到一旁,继续站桩。
他每日下午要做工,只有半天时间习武,可不敢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练!
苦练!
这才是王道!
……
“大师兄,得你指点,我这‘虎形拳’近来大有长进。”
韦武德让仵作就在铁线武馆初步勘验范德芳的尸体,他则跟阎闯借一步叙话。但阎闯的规矩,说话之前,先打拳,先指点。
几次下来。
拳法精进。
韦武德也尝到甜头,每次不等阎闯强留,就主动提出,倒也融洽。
打过拳后。
二人里屋私聊,聊的是范德芳的遗物。
“画像。”
“秘药。”
“秘籍。”
“银两。”
范德芳的临时贼巢的遗留,一共四个方面——
一是银两。
“范德芳在庆州、蓬州、剑州,五年间犯案百余起,除了奸淫妇女之外,顺带还偷盗银两。”
“他身家不菲。”
韦武德看到一块金饼跟一些碎银。
这一堆,碎银不谈,单是那一块金饼,怕不是就得有一斤,约莫价值近三百两白银。
这是巨款!
可韦武德理都不理、看也不看,冲阎闯笑道:“但是范德芳挥霍无度,及时行乐,落网时,身无分文。”
他将金饼、碎银推到阎闯跟前。
“你能交差就行。”
阎闯笑纳。
韦武德再看秘籍——
“燕子拳。”
“燕子飞。”
“这是范德芳随身带着的燕子门秘籍传承,上面有他自己以及燕子门历年历代的前辈亲笔记录的心得,还有当年‘真武司’跟‘振武司’的高手们共同参研的记录。”
韦武德随手翻看,然后递还阎闯:“这些秘籍,大师兄可以自己处置,留在武馆授徒也好,自己修习也罢,都可。要是不用,日后赠予庆州西平学府,人情、实惠,都不会少。”
武道学府跟旧派门派不同。
旧派门派,法不轻传。
一旦发现有人偷学自家武艺,倘若没有正当来路,必定高手倾巢而出也要斩尽杀绝,最不济也要废除武艺。
这是传承!
不容有失!
而武道学府则有教无类,武功秘籍,人人可学,哪怕是学府之外的江湖散人,机缘巧合得到学府绝学,想学就学,学府也从不追究。
阎闯从范德芳身上得来的秘籍,虽曾为‘燕子门’武学,但随着范德芳带领燕子门加入西平学府之后,燕子门早就不在,传承断绝,或者说,从旧的形式转为新的形式,继续传承。
其门武学,人人可修习。
阎闯自然也不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