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怎么能······”袁母哆嗦着手指着儿子,一口气没上来,人就晕了过去。
常晞向门外一摆手,就有几个婆子抬着担架进来,手脚麻利地把袁母扶了上去,挪去了客房。早有大夫等在那里,准备医治。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袁父看在眼里,气得七窍生烟。
敢情你们什么都安排好了!
他强忍着怒气道:“不过是个外室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也值得这样大惊小怪?”
常子卫的声音适时的出现了:“既然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为什么之前不敢提起?”
只一句话,就把袁父的怒火给憋了回去,他颓然地坐回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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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晞则冷笑着看着呆若木鸡的袁家父子。
此时,袁父的心里又气又愧。
确实,养个外室可能不算什么,可袁禛自始至终没有跟常家说过半句,这可就是存心欺瞒了!
两家刚签了婚书,袁家就做出这种事来,那么以后呢?以后像这样的龌龊事岂不是没完没了?
常家当然有理有据,可以借此发难,狠狠羞辱他们一家。
说到底,还是儿子太不争气,竟然做出这样的蠢事!害他也跟着颜面扫地!
他瞪着袁禛,眼中像要喷火。
里间隐约传来袁母的呻吟声,片刻后,袁母扶着婆子的手出来了。
她歪在刚才坐过的椅子上,泪眼婆娑地看向常晞:“事已至此,还是商量个法子补救才是,常家姑娘,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袁家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想办法补偿给你的。”
常晞就笑了起来:“袁伯母这话说得,好像我们常家差您那点银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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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个意思······”袁母连忙辩解。
常晞无意和她争辩,低头喝了口茶,才缓缓道:“别的倒也罢了,只是这个外室要怎么安排?”她似笑非笑地瞥了袁禛一眼:“还得袁家给我们一个交代才是!”
原来只要这个?
这又有什么不好办的?
袁父马上开口道:“我们回去就把那小贱人乱棍打死,一定给常家一个说法就是了。”
“不行!不行!”久久没有说话的袁禛听着父亲的言语,吓得连连摇头:“绝对不能打死绣儿!”
这贱人的名字听起来好生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袁父突然就想起当初带他去叔祖家的事来。
“你这个孽障啊!”袁父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还有脸提那贱人的名字?这事由不得你,我说了算,回家就把她打死!”
对面的常晞又缓缓开了口:“袁伯父可是气糊涂了?绣儿姑娘又不是你们袁家的人,现在就喊打喊杀的,是不是太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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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女子只要进了门,就可以被所谓的家法轻易打杀了。
这话一说出来,连常晞自己都感觉到深深的悲哀······
女子的命,难道就该这么贱?
她对眼前这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更添了些不齿。
袁母拉着儿子:“不如把那女子抬进来做妾室,或是许她些银子,打发她去罢!”
袁禛的脸色很为难,半晌才嗫喏着道:“可是绣儿不想进府,她说她害怕······”
袁父再也忍耐不住,劈面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常子卫的脸色阴沉如水,手狠狠地捏着桌角,可以想象他此时的愤怒。
坐在下首的常晞反倒是面色平和,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似的。
“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