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晴追着她问最近在忙些什么,两人东拉西扯了半天,常晞就在一边微笑听着,也不插话。
赵小姐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低头喝了半碗茶,才转头看向常晞:“我这次来,还有件事想求晞姐姐帮忙呢!我家正有客人,是父亲早年的同窗,从苏州来的,我家的厨子不会做南方糕点,想托你们厨房给做些苏样点心,我好带回去招待客人,我自己也可以解解馋了。”
这算个什么事?
常晞马上派人去吩咐:“前儿做的芡实糕和云片糕,各装一匣子来,再做些蟹壳黄和枣泥饼、一并装了拿过来。”又吩咐紫英:“再把咱们屋里各样的蜜饯装一攒盒。”紫英笑着去了。
赵小姐的脸色微红,拉着常晞的手连连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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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常晴就道:“怎么济州没有卖正宗南方点心的地方呢?上次吴太太带着她家的小少爷过来,家里正巧做了海棠糕,那小少爷就爱上了,走时也包了一大包回去,后来吴太太还问我们太太讨了方子去,却怎么也做不出那个味道······”
“是啊!”赵小姐马上点头表示赞同:“我娘也是找了好几家店,都没有你们家做得好吃。”
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说话,常晞心中突然有个念头一闪。
自己是不是可以开一间点心铺子呢?
这个想法一出现,常晞就心不在焉起来,在一旁仔细思考这事是否可行,越想就越觉得有戏。
她飞快地构思着,很快就在头脑中理出一个章程来,至于赵小姐和常晴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见。
这一次,她决定先和常子卫通个气。
过了几天,常子卫休沐,常晞马上跟他说了这事。
常子卫听完,低头沉吟不语。
常晞看着就心里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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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有门儿!
果然,过了半晌,常子卫勉强点了点头:“你们在家里闲着也是浪费光阴,找些事做做也好······”
常晞连忙一顶高帽子甩了过去:“父亲对我们可真好!像您这样开明的长辈,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了!”
“少拍马屁!”常子卫把脸一板,片刻后自己倒先绷不住笑了,指着她道:“我和你母亲都是沉稳严谨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女儿?”说着又摇了摇头。
在她印象里,父亲极少会提起她的母亲。
常晞趁机问他:“我母亲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常子卫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怔了一会儿,才往椅子背上仰身一靠,缓缓道:“你母亲是个温柔、安静的人,无论什么时候,她说起话来永远都是细声细语的,从来没跟人红过脸儿。”
他半闭着双眼,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记得有一年,我为了参加会试,日夜苦读,把自己累病了。你母亲就整夜守在我的床边,我病得迷迷糊糊,恍惚间睁开眼,就看见你母亲低着头,两只眼睛肿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那以后我就下定决心,无论有再要紧的事,都一定要保重身子,不再让她担心······”
他的脸上带着追忆和怀念的神情,说完了这番话,就看了常晞一眼,微笑道:“说起来,你和你母亲的容貌倒是很相像,可你们二人的性格却是天差地别了。”
常晞一边为父亲对母亲的深情而感动,一边又忍不住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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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天差地别?自己的性格真有那么差吗?
父亲这个老派古板的士大夫,就只懂得欣赏那种柔情似水的女子!
想到这里,她又不禁有些气闷。
其实,不只是父亲,只怕全天下的男人,都会更喜欢小鸟依人、柔弱乖巧的女子吧!
为什么男子可以文静谦和、可以开朗直爽、可以坚毅果敢、可以聪敏睿智、可以品性高洁······而女子却只能温柔、美丽,才会被人欣赏?
她胡乱想着,表情就有些恍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