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张子铨还想说什么,杨镇龙已经噔地站起身,大步离开了。 季翔在一旁说:”张道长不必太过担心,除了陛下的卫队,从这里到雪窦寺的路上,还可以在沙溪带上五百人。” 张子铨啊了一声,似乎有点放心了。马兮彤更是高兴。于是,酒宴到此结束,杨镇龙的五百虎贲军迅速集合完毕,杨镇龙带着他们就出发了。马兮彤,张子铨和崔石也一同上了路。 望着周围一队队威武的士兵,马兮彤忍不住对崔石说: “你看看,这些人多么士气高昂,先不说他们有没有打宋帜,光看他们这般气质,就比那些躲在庙里,只顾成天念经的好多了,更别提那些还有家仇国恨,却不问世事的人了。” 崔石听了脸上动容。“姑娘说的在理,贫僧......我不能看着父母被杀,妹妹被掳的大仇不报!我要去找住持......” 马兮彤高兴的点头。又问崔石,杨镇龙留下他后问了什么。崔石说,只是问了雪窦寺的情况,以及他这次来是否是善来住持所遣。马兮彤也没再多说。 就这样,杨镇龙的人马悄悄离开了嵊州城,向东急行。虎贲不愧是从义军中挑了又挑的精锐,夜间行动极为神速,到天亮的时候,队伍已经到达六十里外的沙溪镇。 沙溪地处新昌和奉化之间的大山入口处,一条山道从这里直通溪口,位置十分重要。义军在这里驻扎有五百人。 杨镇龙一到,立即命这些人集合。等虎贲休息过后,这支共千人的部队就离开了沙溪,踏上去溪口的小道。 他们又匆匆走了一个白天,到天黑时,已经到达雪窦寺的山脚下。杨镇龙命五百沙溪兵留在山脚下待命,自己带着虎贲军直扑雪窦寺。 马兮彤兴奋地对崔石说:“真想不到,我们前天晚上才离开雪窦寺,现在就能带回这么多兵,真可谓出敌不意,允泽那些人必然插翅难逃。” 五百精锐静悄悄沿着山道上了山。在马兮彤和张子铨的指引下,直接来到雪窦寺上方。五百人将客寮团团围住,然后破门而入。一阵砍杀过后,几十个官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丢了性命。 可是仔细一查,允泽却不在其中。好在还留了几个活口,从他们的口中得知,昨天从山下来了几个和尚,据说是允泽的徒弟。有了徒弟的保护,允泽决定不再住客寮,已经搬入雪窦寺中去住。 于是,杨镇龙带着虎贲又来到雪窦寺。 看来上方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寺中僧众,杨镇龙一进雪窦寺就遇上了闻讯而来的善来住持和几位高僧。杨镇龙劈头就问:“妖僧在何处!” 善来双掌合十。“阿弥陀佛,他刚下山去了。不过明天一早应当回来。” 杨镇龙跌足道:“该死,怎么让此贼跑了!嗯,他的徒弟呢?也一起下山去了?” 善来说,只有允泽一个人走了。杨镇龙立即命令手下去杀这几个人,善来急忙阻止。 “佛门清净之地,不可杀人啊。” 杨镇龙大怒。“佛门来了妖孽,怎杀不得!” 他手一挥,虎贲便直扑客寮,不一会儿,那里便传出惨叫声,很快,虎贲回来说,已经杀光了允泽的徒弟。 “罪过罪过。”善来等人不停地口诵佛号。 ”无罪过,无罪过。“杨镇龙连连摇头。 善来等人不解。 杨镇龙哈哈大笑。“这里是朕的道场。朕乃弥勒化身,朕说无罪过,那便是无罪过。” 善来等人面色沉重。 马兮彤看得高兴,上前劝善来说:“方丈不必这样嘛,佛家不是一直说,因果报应?允泽作恶多端,今日他徒弟被杀光,也是他们一贯作恶的结果,等允泽回来,我会亲手杀了他!” 善来长长叹了口气:“诸位在此处造下杀业,不论诸位的果报,就连本寺,也逃不了干系。” 马兮彤不以为然:“这和雪窦寺有何干系?” 善来没有回答,转身让几位高僧去叫醒全体僧众。这时,崔石走上前去。善来转回身看到他,稍稍一愣,便又叹了口气。 ”罪过罪过,贫僧早该想到是你。难怪这两天没见你的人影。“ 崔石双掌合十道:”师父,恕弟子自作主张。弟子以为,允泽助纣为虐,理应受此恶报。此外,弟子还有一事相求......“ 说着,崔石请善来到一旁说话。马兮彤心里高兴,崔石一定是去对善来说,他打算还俗,为家里人报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