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夜,蚊虫过多。三人也难以入睡,华元生便和这二人探讨医术。 “二位徒儿,跟为师学医行医最少都有八个月之久,你们学医想要干什么呢?”华元生问道。 “师父,徒儿想要成为一名大医,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这样就可以帮更多人看病。”陈明回答道。 “那你呢?”华元生将目光转向秦心。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为师认为秦心的答案,更符合为师的心意。”华元生顺了顺自己的白须。 “可是医者地位不高,责任重大,你也不怕?” “只惟愿苍生远离疾病之苦。” “二位可知‘医者十要’?” “一存仁心,二通儒道,三精脉理,四识病原,五知气运。”陈明率先说道。 “六明经络,七识药性,八会炮制,九莫嫉妒,十勿重利。”秦心接着后面回答。 “那师父你为何要从医?”秦心问道。 “我家祖父、父亲都从医,我从小就看着他们行医救人,耳濡目染。再加上我打小体弱多病,学医可以为自己抓些药吃。我从小便会识各种药材,对科考并没有很大的兴趣,一心想要学医。即使家人再三阻拦,我也义无反顾的走这条道路。哪怕地位不高,哪怕一辈子清贫,我也心甘情愿。每一次我看见医好后,那些人脸上的喜悦,让我更加坚定自己的脚步。我也知道,这是一条属于我自己真正的道路。”华元生诉说起了自己学医的初衷,“凡要成大医者,要心怀天下苍生,宁可架上药生尘,也惟愿世间人无疾。如果利字当头,这样的人又怎可称之为大医?以诸位先贤大医为指导,熟读《素问》、《千金要方》等医书,知大医精诚,晓阴阳造化。尔等,可愿和为师一起拯救更多的人?” “我等愿意追随先生,拯救更多的人!”秦心和陈明起身行礼。 “哪怕行医难?哪怕被人地位不高责任很重?哪怕很苦?” “不怕,不怕,不怕!”秦心和陈明坚定地回答道。 “为医者,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华元生说道。 “为医者,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陈明和秦心异口同声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这一刻华元生似乎动容了,自己也有了接班的弟子,会将医术发扬光大。 第二日,天刚刚破晓的时候,华元生又起身查看情况,女子告诉华老先生,她的官人刚刚醒来。华元生也松了一口气,看着平躺着的男子,华元生欣慰地笑了。那男子虚弱地开口说话,感谢华老先生的救命之恩。华元生出门后,给了一些钱给女子,又递给她一个药方,让她去药行,让药行掌柜按这个方子抓药。每天早晚一次煎药给其相公,让她官人喝下,调养几日,便可以了。 给女子再一次跪在地上,“神医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华元生将她扶起。 华元生叫醒两个徒弟,今天还要去昨天那个地方看诊,女子目送他们三人远去。 “华老先生回来了,华老先生回来了。”一位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喜出望外的喊道。 “乡亲们好,乡亲们好。”华元生行礼说道。 “华老先生,现在一件麻烦事,我们也束手无策啊。”布衣男子说道。 随后布衣男子将事情告诉了华元生,新桥村西边有一个妇女,是他的亲妹妹,前几天见着还好好的,不过最近几日,又是哭又是笑的,还疑神疑鬼,有点痴傻的感觉。家人带她去看当地的神婆,神婆说她是着了妖怪的道,沾染了妖气,被妖气所附体。然后神婆说要想治好她的病,必须需要足够的钱,才可以进行医治。她家里又是给钱,又是给吃的,没有一点用处。昨日听到乡里的人说,华老先生来到了乡里看诊,便来这里求华老先生帮忙。 “这个似乎与民间传闻故事里的一样。”华元生心里思索着,让布衣男子带路。 “华老先生,人我们已经带来了。”布衣男子说道。说完后,有两个年纪比他大一点的男子搀扶着那个妇女过来,一个是这个妇女的大哥,另一个是她的官人。 华元生看了这个妇女的气色,又把了脉。华元生顿时明白了,这个就是名医张仲景曾经遇到过的问题。 “无须过多的担心,并非是什么妖气缠身,她应该是受到了某种较大的刺激,导致的‘热血入室’。只需要扎几针就可以了。”华元生说道。 “还请华老先生施针,救救舍妹。”布衣男子行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