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古拉自从遭到拉尔夫·贝尔蒙多讨伐后,被对人类的怒火所诅咒,发誓一定要向人类,向上帝复仇。基于这个诅咒,他每隔100年就必定复活一次。
此外,也有一群向往混沌,渴望人类毁灭的家伙,会提前召唤德拉古拉出来。这个过程需要大量的祭品,以及人类的负面情绪,所以经常伴随着惨无人道的大规模杀戮。
不难想象,能干出这类事的不可能是好人。但其中有一个勉强算是例外。
那就是生活在1796年前后的【里希特·贝尔蒙多】。
1792年,里希特成功讨伐德拉古拉,拆了恶魔城。但是四年后的1796年,他突然失踪了。同时,恶魔城也再次出现。
而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重现恶魔城的,就是里希特。
严格来说,他是被计划复活德拉古拉的神官【沙夫特】操纵了思想。不过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里希特本人的实力虽然在贝尔蒙多整个家族史上能排进前三,但他的精神却不怎么……正常。
他渴望战斗,渴望与强者厮杀。似乎越是强大的人就越有这个毛病,无法忍受一成不变的和平生活,总想着在激烈变动的生死线上大展拳脚。
然而对于有着神圣之力的贝尔蒙多一族来说,能称得上强者的敌人可没几个。一定要说的话……
“就只有德拉古拉能满足里希特的渴望。”刑部姬总结道,“沙夫特利用这一点控制了里希特,让他协助复活德拉古拉。那个年代,里希特堪称人类战力的天花板。前去打探恶魔城情况的队伍不出意外,全被他消灭了。”
“但最后恶魔城还是完蛋了,对吧?”立香说。
“嗯,被另一个超越里希特的存在……啊,现在就不说啦。”
“搞什么?卖官司?”达·芬奇瞪着刑部姬。
“因为公主很喜欢那个角色嘛。万一这次他也会出现的话……”
“然后呢?外人是怎么理解这件事的?”
修玛靠着立香对面那根木头柱子,望着路过的行人,问道。
立香也恍然大悟。
“对啊。这事是怎么公布的呢?我看村里人对贝尔蒙多仍然非常尊敬,那这个事……”
“大概被隐瞒了吧。”刑部姬说,“虽然游戏里没细提,但这要是传出去,贝尔蒙多甚至有被再次驱逐的可能。”
“怪不得……”
达·芬奇若有所思,低着头。
“有什么不对劲吗,达·芬奇亲?”刑部姬也歪着头,想看清达·芬奇的表情。
“没事,我只是觉得……”
“嗯?你们怎么在这?”
好巧不巧的,阿拉德从这路过,瞧见了立香。
便随手把剔牙的牙签给扔了。
“刚才在跟谁说话吗?”
“没有,”立香笑着说,“阿拉德先生,是吧?”
“叫我阿拉德就好啦。呃,你们是……”
阿拉德不好意思地别着脸,其实他把这两个外国人的名字给忘了。
“藤丸立香和修玛。你这是刚吃完饭?”
“是……哦对了,你们不是去我家了吗?”
立香把跟尤里乌斯的原话一说,阿拉德一个劲摇头。
“嗨,别听我哥的。旅店算什么好地方?我带你们去个更好的住处。”
说着,拉起立香的手就要走。
“那个,是什么地方啊?”
“嘿嘿,教堂!”
*****
正常来说,教堂不允许非神职人员住在里面。贝尔蒙多家的客人算是例外。但即使如此,也没人愿意跟教堂扯上关系。
在这个世界,自从教权衰落以后,教会逐渐变成了维护古老秘密,培养魔法师,支援各地退魔战斗的组织。不少优秀的魔法师都来自教会,或者与教会有所关联。
当然,优秀的魔法师既能成为好的帮手,也能成为恶的帮凶,历史上此类事件屡见不鲜。这大概就是没人想在教堂里住宿的原因吧。
不过,立香听阿拉德说这些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他对教会有厌恶的意思。
“阿拉德跟教堂的人很熟啊。那个修女,叫什么来着?”
“你说希维尔大姐?人是挺好啦,就是太严肃了,总抓着我的小毛病不放。而且我跟她也不算特别熟,她是几个月前从别的教区转过来的。”
阿拉德走在前面,叨咕着,希维尔那张脸仿佛就在眼前,是那种能让学生乖乖听话的,严厉老师的脸。
“这也怨不得人家吧?恶魔城随时都会出现,你身为贝尔蒙多家的人,在这儿摸鱼好吗?”
修玛突然这么说,立香摆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他就知道修玛肯定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然她就不是修玛了。
阿拉德明显放慢了脚步。
“反正也不差我一个。”
“话不能这么说。你是……”
“就因为我顶着贝尔蒙多这个姓氏吗?”
阿拉德转过来,手抱着后脑勺,就这么倒着走。
眼睛全用来瞪着修玛。
“别看我这个样子,我也是从那个训练场里摸爬滚打出来,跟魔物拼过命的。我虽然不敢说强,但我自认为也不算弱。”
“那为什么在外面闲逛?”立香也忍不住问道。
“不是说了吗?不差我一个。”
阿拉德又转了过去,真亏他倒着走也能走得这么稳。
“我跟大哥比还是差了不少。他简直就是个天才,那可不是用努力这个词能轻松填补的。何况……”
他攥了攥手。
“圣鞭只有一条,肯定是不会给我啦。”
“你这是自暴自弃啊。”立香叹气道。
“才不是呢。”阿拉德连忙反驳,“等大哥他们出去打恶魔城的时候,我可以留在村子里看家啊。”
“也是。估计你这种程度就只能看个家了。”修玛眯着眼睛说。
“嘁,只不过跟我哥打个平手而已。他要是认真起来,你这会儿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看到了?”
立香抓住阿拉德的口误就问出来,阿拉德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