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玄凌一早醒了过来,看着在床上熟睡着的爸爸。 “爸爸,妈妈去哪里了?” 她抬起小手轻轻的推着爸爸的肩膀。 铭昭猛地一下惊醒了,一抬眼看见玄凌已经坐了起来。 他缓了一下,开口:“你妈妈先回去了,等玄凌好了以后,我就带着你回去找妈妈!” 玄凌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咕咕叫着的小肚子,开口:“爸爸,我饿了!” “好,爸爸这就给你煮面!” 看到玄凌想吃东西了,铭昭的心里立马敞亮了,想吃东西就是一个好现象,说明孩子好多了。 铭昭起来以后,就开始忙活了。 玄凌则是坐在床上玩了起来,她学着妈妈的样子,将纸片剪成衣片的形状,然后拿着浆糊糊了起来,一件纸衣就做好了,她给那个破旧的布娃娃套在了身上。 然后一翻身下了床,抱起布娃娃跑了出去,来到门口的厨房,将布娃娃兴奋的举了起来。 “爸爸,你看我给布娃娃做的衣服漂亮不?” 铭昭转身,手里拿着搅锅的筷子。 “漂亮,漂亮,将来玄凌也学裁缝吧!”铭昭看了一眼,夸赞道。 “爸爸,我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找妈妈呀?”玄凌将布娃娃抱在了怀里。 “再输两天看看情况!”铭昭心思细腻,总担心孩子治疗不彻底,万一反复过来,老家偏僻,交通不发达,大半夜谁抱着孩子去看医生呢? “爸爸,你回去还回来吗?”玄凌眨巴着眼睛看着铭昭。 “回来,不然咱们一家人吃啥喝啥?”铭昭笑着蹲了下来,夹起一根面条放在玄凌的唇边:“尝尝甜咸!” 玄凌张开小口,将面条吸进了口中,夸赞道:“很好吃呢!” 饭桌上,铭昭开口:“昨晚上爸爸追妈妈的时候,是你将输液架拎起来的吗?” 对于昨晚的事情,铭昭一直存在疑惑。 玄凌一边吃面条,一边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爸爸看着你是昏睡不醒的,怎么可能回去拿那个输液架呢?”铭昭看向了玄凌。 “你和妈妈吵得我头疼,一刻也不能睡着,后来妈妈走了,你起身要追,我只能将输液架拿起来,不然怎么办呢?”玄凌很有条理的讲了起来。 铭昭忍不住笑了,“我还以为我的玄凌是油壶倒了都不扶的人呢!” 玄凌也咯咯的笑了起来:“我若是不拿,那到时候疼的人是我呀!” 铭昭抬手在她的小脑袋上轻弹了一下,“你这个小机灵鬼!好像不烧了呢!” 铭昭将脑门凑了过来,试了试温度,更加确定的说道:“好像真的不烧了呢!我们的玄凌体质真好!” 早饭过后,铭昭去煤矿了,不管怎样,工作不能丢,然后家里一整天就留下玄凌一个人。 第三天的时候,铭昭请了一周的假期,带着玄凌登上了回平原县的列车。 一路上玄凌兴奋的趴在窗口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到了晚上依偎在铭昭的怀里甜甜的睡着了。 襄垣县离平原县随说是邻省,但是坐绿皮火车路上也要13个小时。 下了火车,两人又搭上了县城的便车,这才回到了董村。 到家后,苏枝去地里干活了,楠凤在厨房做饭,隋唐带着眼镜正在大厅里翻着书。 看到铭昭抱着玄凌进门,隋唐这才将书本放下,抬了抬眼,开口:“铭昭回来了,过来坐下吧!” 在玄凌的印象当中,眼前的这个爷爷从来不会笑,除了会训斥人以外,似乎在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任何闪光点了。 “玄菲和玄祯都在县城了吧!”在父亲面前,铭昭还是有些拘谨,他将玄凌放了下来。 一开始,玄凌依偎在他的身边,趴在他的腿上,没过一会儿小身子便闲不住了,然后就在家里到处转悠了起来,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似乎家里的每一样的东西,都能引起她的兴趣。 “玄菲和玄祯这个两个孩子乖巧,懂事,我带也就给你带了,这个小丫头趁早给我领走,我看见就烦!” 隋唐没有兄弟姊妹,家境又好,从小被父母宠在手心,说起话来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亲生孙女,他也一样随心所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爷爷,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铭昭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玄凌倒是听不下去了。 虽然小小年纪,嘴巴可是一点不饶人。 “大人说话,轮得着你小孩儿插嘴了吗?”隋唐立马瞪起了眼睛,本来眼睛就大,这一瞪,圆滚滚的眼珠子似乎都要掉出来了。 “爸,话不能这样说,玄凌是我的孩子,也是您的亲孙女,一碗水要端平,不是吗?”铭昭也有些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