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大家都想听,那我就说说,不过每个人去雪区的路线不一样,我只能说说自己当年走的线路和感受,当时是这样的……”。 萧华喝了口酒,然后就开始口若悬河的侃侃道来。 “我们到了丁青,发现时间还早,离下一个镇子戎布又只有一百二十公里,所以我们决定不住丁青继续赶路,出城之后才发现之后的路况极差”。 “往前看是又陡又颠、往后看是坑坑洼洼、往左看是路面狭窄、往右看是到处塌方、抬头看是风起云涌、低头看是烟雾弥漫,只要一有对头车就得躲避退让,等我们到达下一个可以住人的戎布镇已是夜里两点多”。 “这个戎布镇还全镇限电,我们到的时候整条街都是黑漆漆的,完全就是伸手不见六指儿,我估计就连亲上嘴了都不知道对面是谁”。 萧华加油添醋、吐沫横飞,越说越来劲儿。 “全镇就只有一间可以供电的招待所,叫云来宾馆,当时就剩两个四人间,也不管了,住吧,总比住车上好” “结果走进房间一看,我去,那也叫房间?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就只有四张单人床,还没有床单,只有四块黑漆漆的小垫子” “被子则是黑的,不是黑色的被子哦,而是白被子脏成了黑色”。 “我们男的倒还好全部和衣而睡,但另一间的女同胞们可就惨了,也不知她们是怎么睡的”。 萧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又回想起了当时的感受。 “哎呀,萧华,你说的是雪区吗?我怎么听着有种咚咚隆咚我在东北玩泥巴的感觉,不是桥断了就是路塌了,不是没有电就是非常脏,你们是不是迷路了”。 死党中唯一的女生李彦雪插了一句,还露出一种十分怀疑的表情。 李彦雪在税局工作,是个公务员。 水灵灵一对秋波眼,两道柳眉似笔描,红扑扑一点樱桃口,玉米银牙放光毫,是个美女。 “别急嘛,我还没说完,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就是在这个戎布镇捡到了这只手串”。 萧华说到这里,指了指黄鸣手中的手串。 “你这只手串还真是捡的?哪儿捡的?招待所?”。 黄鸣忍不住插了一句。 “不是招待所,是小河边” “那个招待所没有卫生间,只有个简陋的茅房搭在后面的一条小河边“ “我当时拿了个手电筒去方便,结果找茅房的时候在河边摔了一跤,等我爬起来就在一块石头后面发现了这只手串“ ”这只手串当时只露出了三四颗珠子,有一半还埋在土里,我是找了根树枝才把手串刨出来,后来我见这只手串与众不同,就一直留在了身边”。 “不是吧,来历不明的东西你也敢捡,万一沾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咋整?”。 沈虎插了一句,还扶了扶眼镜,挤鼓挤鼓眼睛。 “不干净的东西?你想多了吧,难道你还真相信这世上有那种东西?”。 萧华白了沈虎一眼,他可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民间传说。 “管它干不干净,我倒是觉得这只手串真的很有神秘感,哎萧华,要不你干脆送给我得了,我真的很喜欢”。 黄鸣摸着萧华的那只手串突然冒出一句,然后一脸无赖的看着萧华。 萧华一愣,他没想到黄鸣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