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爹娘比他富有多了。并不是真的缺他这点儿钱,纯粹是占便宜没够!
田小娥气的呼哧带喘。
她又跑到方学礼家门口,这回她吸取了经验,不敲也不推了,直接来了个猛冲,就想借助惯性一下子把门撞开。
然后,她被反弹出去两米远,一屁股坐在地上!
田小娥的尾巴骨都摔麻了。
仅剩的几个吃瓜群众:“!!!”
学礼家的大门这是成精了吗?
门神显灵了?
这是老天爷在惩罚她吧?是吧!
田小娥也懵在原地,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些恐惧之色。
上泗的封建迷信活动始终没有真正停止。每家每户都供了两个小小的神龛,称为“保家客(读kei)”,逢年过节都要上香上供的。
村里的老神婆虽然不再公开活动了,但是地下活动从未停止。谁家的孩子嚎哭不止,谁家的孩子断断续续的发烧,谁家的孩子走完夜路陷入昏迷,都会找她去叫魂儿。
老神婆拿着一包小米,用一个小茶碗装好,装的满满的,用布包上,点一点孩子的额头和脚心,喊着孩子的名字问“回来了吗”?
孩子的父母在旁边代为回答:“回来了。”
来回叫几遍,茶碗里满满的小米会出现一个坑儿。然后再填满,接着叫。直到里面的小米不再变少为止。
他们还相信有人会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体。这个时候也需要神婆出动,去和那个东西交流,把它赶跑。
神婆的手段都很温和,哪怕是驱逐异类,用的也是语言沟通,没有泼狗血、喝符水这些手段。
上泗人对神鬼之说深信不疑。
田小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绝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她不是被自己的力气反弹回来的,是被那扇门弹出来的!
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可能惊动了神秘力量,田小娥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算了,明月的腿也就打了个石膏,医生说什么保守治疗,让她在床上躺俩月,自己就能恢复了,也没花多少钱。
她就不跟这两个穷鬼要了!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
方学礼和张文娟对视一眼,表情都带了点困惑。
这就走了?
不能够吧?
“我去看看,你俩在屋里待着,不用出来。”
方学礼先从大门缝里往外瞧了瞧,没看见人。
又踩着梯子趴墙头上往外瞄了一眼,还真没人了!
方学礼:“……”
他一头雾水的回了屋。
“还真走了。”
张文娟:“……啥情况?”
宝珠煞有介事的分析道:“说不定是顿悟了。觉得闹腾下去也得不了什么好,索性就不闹了。”
方学礼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她就算顿悟也顿悟不出这个。”
张文娟:“就是,老田要是顿悟,一定是觉得自己闹得还不够厉害,想着憋大招呢。”
宝珠:“……”
你俩还真是了解她。
她是被超自然的力量给吓跑的。
这个时候,田小娥刚从医院回来,还不知道自己家的大公鸡不见了。所以骂人的时候还没扯出这件事。
等后来她知道了,站在自己家门口骂了半天“偷鸡贼不得好死”,倒是没再到两个儿子家门口闹。
有人跟方学礼闲聊提起这事儿的时候,他一脸惊讶略带惊恐的说道:“我娘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连公鸡都不愿意在她家待着?”
那人想起田婆子被大门弹开的事,对于她作了孽这个说法简直深信不疑!忍不住跟着点头,然后又去讲给别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