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不对劲啊。她打量了他一眼,这个人的灵魂没有问题。那就不管了。
“那你爷爷有哪儿不舒服呢?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本人就诊。”长安说道。
“他就是扭伤了脚,之前在卫生所看过,已经做了处理,现在还没完全好。就是上回给的药油用完了,想再拿点。”谭景和前天看到他爷爷走路姿势不对,才发现了老爷子受伤的事。
长安站起身,从身后的药品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上,推给谭景和。“这是原来刘大夫自己做的药油,之前给的也是这个。你拿去用吧。”
“多少钱?”
长安摆摆手:“刘大夫做的这个,不要钱,这也是最后一瓶了。下回要是有需要,就得用医院的药油,那个需要钱。”
谭景和点点头,说道:“谢谢。”
然后,他起身离开,出门以后还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长安继续打瞌睡。过了一会,又有脚步声传来。
长安:“……”大队卫生所这么忙吗?
她抬眼一看,哟嚯!这大概就是她妈说的长得最俊的那个了,可是这也和白白嫩嫩不沾边啊。皮肤是古铜色的,眉眼锋利,表情冷峻。个子很高,身姿挺拔。
嗯,看脸的肤浅人顾长安有点想扒人衣服。
快住脑!长安赶紧在脑内喊停!
这边秦北墨呢,他走进门,看到了懒洋洋地歪在躺椅上的姑娘,眼睛睁开,清澈又明亮,就那么扫了他一眼,他感觉心跳有点快!
这姑娘和农村格格不入,他想。她一定是被家里人娇养着长大的,但凡她偶尔下地干活,都养不出这身白皮。他也想叼回家养!
秦北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太龌龊了!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句如黄莺出谷的清亮嗓音:“同志,哪儿不舒服?”
秦北墨:不行了,控制不住,必须得扒拉回家。
下定决心,他反倒冷静下来。平静的说道:“家里老人有旧伤,一变天就浑身疼痛,我想开点止疼片和膏药。”
他本来也打算说是自己用的,可是看到这个小姑娘,他就忍不住说了实话。一方面是不想跟看对眼的小姑娘撒谎,另一方面,其实也有点试探她的人品。
长安:“……”这是欺负她年轻吗?一个个的都来!
当然,她也的确不会生事。
秦老爷子早年南征北战,受伤多次,止疼片和膏药都是必备品。
长安给他拿了五贴黑膏药,又用小纸袋装了六片止疼片:“1快3毛,膏药两毛一贴,止疼片5分钱一片。”
秦北墨接过东西,把钱递给长安。
想了想,长安又补充道:“吃止疼片和贴膏药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最好还是抽空把个脉,看看能吃点什么药调理一下身体。”
秦北墨:“抽空我陪他过来。”
长安点点头,也不再歪回躺椅了,谁知道接下来还有没有人来呢。她坐直身体,拿出一本医书开始看。
却迟迟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长安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秦北墨一眼,还有事?
秦北墨:“顾医生,我刚才忘了介绍了,我叫秦北墨。是新来的知青。”
长安:“……”你有事吗朋友?咱们就是医患啊,你叫啥不重要。
不过这会她也感觉到了,这小子估计心里有点想法。
正好,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