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开玩笑吗?”
池欢压不住内心的震动,皱眉看他。
时屿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方向盘,目光平视前方,“我看着像在开玩笑?”
“认真的?”
池欢心跳咚咚,觉得自己就像行走在钢丝绳上的杂技演员,随时踏空随时万劫不复。
“愿意吗?”
他问。
她怎么可能不愿意。
不过这个剧情走向和前世太不同了,而且没有一点点铺垫突然就要结婚,她觉得自己快被胜利冲突头脑了。
“可是,我户口本……”
池欢记得户口本统计资料还没还回来。
“在我手里。”
他抬起手腕,“民政局快下班了,不反对的话,我们正好能赶上。”
池欢能拒绝吗?
美食就在嘴边诱惑,不一口嗷呜对不起自己。
“好。”
她双眸亮晶晶的,盯着时屿白的小脸儿在发光。
“愿意!”
时屿白瞥她一眼,把她眼底的光彩映入眼底,脚下的油门一踩,吉普车疾驰了出去。
领证,出乎意料的顺利。
当户口本从时屿白的包里拿出来的时候,池欢都震惊了。
拿着两个红本本出门,池欢跟上他的步伐。
“你怎么会随时带着我的户口本?”
她狐疑的看着他,“若不是知道你是一时兴起提起结婚,我都要怀疑你是蓄谋已久了。”
时屿白并不回答这个问题。
“想要什么样的婚戒?”
他问。
“还没想那么多,我饿了,不如先去吃饭?”
大概是经历过前世,时屿白在后来给自己又举办了一场盛世的婚礼,她现在对什么婚戒呀,婚礼呀都兴致缺缺。
只要能把身边的人绑住,她什么都不缺。
这个红本本就是最好的利器啦。
所以池欢攥着两个本本,哪怕时屿白过来拽,也没能从她掌心拽出去。
她死死的攥着结婚证,“你别动,人家结了婚这些重要的证件都是给老婆保管的,难道你想造反?”
她横眉冷对,换来时屿白一声哼笑。
他抽回手,单手插兜,示意她保管好。
“收拾好,重要证件,不能有半点闪失。”
“那还用说?”
池欢就跟藏宝贝一样,好好的装到自己的书包里。
虽然一秒变身结婚妇女,但池欢身上的装束还是学生,绑着高高的马尾辫,衬托那张本就幼龄的小脸儿,和时屿白走在一起,明明只差三岁,却像是隔了好几岁。
拉上书包拉链,她把双肩包背起来,和时屿白去了餐厅。
能让时屿白出入的自然是京城数得上的馆子,进门的时候,池欢去洗手,回来的时候听到时屿白在对餐厅老板叮嘱什么。
“点好菜了吗?”
池欢乖乖走到他身边,拍了拍饿瘪的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今天能不能狠狠敲时老师的竹杠?”
‘老师’这个称呼,让时屿白的目光深了几分。
“忘了跟你说,再有两个月,我要从北城大学离职。”
这对池欢来说是重磅炸弹。
好容易才适应他们现阶段的关系,他就要走啦?
“为什么?”
她皱眉。
“因为我?”
她犹记得前两天为他们的关系苦恼,时屿白提的建议,只要她顺利毕业,他们之间的师生关系就不复存在。
他是因为和她结婚,所以想出的离职的法子?
“我要了点心,要不要试试?”
时屿白掠过她的问题,探手从收银台取出一盘子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