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七十年代,风气远远没有之前开化,这件事如果被戳穿,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很简单,把学习搞上来,尽早毕业,我和你的关系就会彻底逆转。”
时屿白冷静的分析。
池欢垂下眼脸,算是接受了他这个建议。
“那你之前说的好好表现具体指什么?”
池欢问。
“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辅导功课呀。”
“我一直在为我们的关系推进而努力。”
面对她满是求助欲的无辜水眸,时屿白短促哼笑了声,“这个话题等吃过饭之后再讨论。”
说完转身就走。
池欢赶忙跟上他的步伐。
虽然知道了时屿白现在的住址,但是他们的关系也没什么进展和突破。
倒是学校在得知她在课堂上的发言后,找她好好的谈了谈心。
苦口婆心的劝道,她现在还是学生,要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学习上,才能不辜负家长的期望以及学校的培育。
池欢乖巧的点头。
在学校见到时屿白,也不敢再造次。
倒是学校里有不少男孩子被池欢吸引,喜欢她那种勇敢求爱的劲,不少人给她写情书。
每当收到情书,池欢就会拽着林书一起,严肃的把情书还给男同学,并且把老师告诫她的话,如数再复述一遍。
她虽然生的漂亮气质也呆萌,但板起脸来的时候,也说的男同学脸上发热。
这天池欢在拒绝一个同学之后,拉着林书准备回宿舍复习功课,一转身,就见到时屿白长身玉立在皑皑的白雪中。
他左手臂夹着蓝色的文件夹,身穿黑色呢子长大衣,雪霰星星点点的落在黑色长大衣上,就连头发也蒙了一层白白的雪霰。
也不知道他在那边站了多久,听了多久。
池欢呆住。
心脏像被大手攥住,在窒息中一蹦一蹦的跳着,浑身的血液疯狂的流窜。
看着不远处的男子。
她脑子莫名浮现一句诗词。
他朝同淋雪,也算共白头。
胸膛下的心跳从没有一刻这样清晰猛烈,砰砰砰,砰砰砰,一声声诉尽了对他的悸动。
林书猛地掐了一把她胳膊上的肉。
低声提醒,“这种关键时刻你发什么呆呀!”
“上!”
说完,照着她的背就猛地一推。
池欢狼狈的跌了出去,踉跄了好几步,还是手腕攥紧了一股劲力,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起身的时候,脚踝一歪,狼狈的扑入一片清隽的男子气息。
手掌贴按在他的呢子大衣上,雪霰在掌心融化,冰冰凉凉,呢子大衣却柔软温暖。
时屿白温润的眸近在咫尺,目光中含着揶揄。
“站稳了。”
她是生生被时屿白提起来的。
不过力量的支撑点从他身上转移到脚踝,她就痛的“嘶”了声。
剧痛从脚踝上传来。
她委屈巴巴的想要蹲下身去揉捏一下脚踝,下一秒脚踝却被握入一方温暖的掌心。
“扭一扭,看看伤到骨头没有。”
时屿白在低声命令。
云昙疼的龇牙,隔空朝着对自己做鬼脸的林书狠狠瞪了眼。
林书则是趁着时屿白蹲身看不到,拼命给她使眼色,要她好好争取机会。
哎!
她何尝不想呢。
可是光是禁忌恋的这道门槛,她自己就有点垮不过去。
而时屿白又是那么讲原则的一个人。
她和时屿白呀,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