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喜欢他?”
池欢悄悄攥紧了时屿白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这样就能抓住到手的幸福。
“你喜欢他还会写和其他的男人勾搭,还要写举报信害他?如果你所谓的喜欢是这种表现,那你还真是喜欢他。”
李珍娅冷嘲热讽。
举报信这三个字一出来,空气似乎瞬间沉了下来。
戾气沿着时屿白的衣边弥漫,窒住了呼吸。
莫名的勇气在鼓舞着池欢,这个难题也难不倒她,“伯母,感情是会变化的,我在和时屿白结婚之前,的确是喜欢过其他人。”
“但是后来在和屿白的接触中,我一点点被他吸引,渐渐的喜欢上了他。”
“举报信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我也一直试图用自己的行动去弥补他。”
“我知道自己做的还不够,不足以让你,让时家所有人接受我。”
“但是只要时屿白不和我离婚,我绝不会再主动放开他的手。”
这是池欢真实的想法。
这段时间,虽然复婚了,但是时屿白一直不离不弃的守在身边,她不是铁石心肠,早就被他打动了。
尽管还有坚持,但那颗喜欢时屿白的心,从没有变过。
李珍娅眼底满是冷蔑,甚至基本忽略了她,径直冷笑的看向时屿白,“时屿白,我今天只对你有一个要求,和她离婚,告诉我,你做的到吗?”
池欢的心在顷刻间悬到了嗓子眼里。
大厅里所有的声音和景物在顷刻间淡去,耳朵竖起来,全神贯注的在等待他的答案。
明明只有几秒的空白,却漫长的让呼吸都窒住。
“做不到。”
三个字眼从时屿白棱角分明的喉骨溢出。
时屿白掀眸,“我一会还要见其他人,你带白雪离开吧。”
李珍娅眼眸破碎出大片的失望。
“时屿白,你气的你父亲住院不说,难道连我这个母亲也要气死吗?”
她似是承受不住强烈的怒气,不断在拍打自己的胸膛,眼眶里噙着愤怒的泪水,一字一句的在质问着。
池欢第一次见到李珍娅这副模样,整个人当场愣住了。
“我……”
时屿白一个字眼出口,李珍娅白眼一翻,整个人气的乱倒了下去。
白雪惊惶的声线在大厅里响起。
“时伯母!”
池欢的心瞬间焦急起来,像是着了火一般,又在这种痛苦的炙烤中,蜷成了一个点。
“屿白哥哥!快!”
“去拨打急救电话,送时伯母去医院!”
池欢慌张的起身,“我去!”
“你先看着伯母!”
说来也巧,恰好这时候彪子带着其他的人回来了。
见到这场面,几个人都白了脸。
“怎么回事?”
“伯母被那个女人气的昏倒了!”
“彪子哥,你开着吉普吗?快送伯母去医院!”
“好!”
时屿白打横抱起晕倒的李珍娅,白雪在一旁焦急的跟着,一群人蜂拥着朝着饭店门口走去。
等池欢从服务台出来,见到的就是空荡荡的大厅。
她独自一个人,被摒弃在时屿白的世界之外。
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和荒芜瞬间弥漫了她的胸膛。
她看着那个门口,心脏像被大掌重重的揪着,针扎的疼弥漫。
离开了时屿白,她才惊觉原来偌大个京城,她竟然连个去处都没有。
等她跑出饭店的时候,吉普车已经疾驰而去。
却还落下了一个人。
傅严词。
他身形颀长,从某个角度看过去,和时屿白有几分相似。
池欢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