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是不敢置信,伤心透了,眼泪刷刷的顺着脸颊落下来。
包厢里其他几个男人,脸上都露出了几分不舍。
看得出来,他们应该是一同长大的,感情很深厚。
但是夹杂在她和白雪之间,众人多少都有些尴尬,甚至不知道该站在哪边。
“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任何人用任何字眼侮辱她。”
时屿白这句话落下的同时,池欢的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她没想到在他们关系这样尴尬,甚至他还对她生气的时候,也会这样悍然的维护她。
说不震动是假的,池欢内心全然是细微的战栗。
“呜呜呜!”
白雪愤然跑出了包厢,边跑还边叫嚣着,“屿白哥哥,你一定会后悔的!”
包厢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众人中只有不明所以的彪子还发着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雪……是不是和嫂子之间有什么误会?”
池欢的指甲狠狠的掐到了掌心里。
她很清楚,一切的原罪是自己。
她伤害了时屿白。
时屿白可以维护她,甚至不计较,可是那些细细密密攀爬而来的愧疚和耻辱还是淹没了她。
她脊背绷的笔直。
“没有误……”
她刚要开口,手突然被一抹劲力攥住。
抬起眼皮,撞入的是时屿白暗流涌动又晦暗深邃的眸子。
“没有什么。”
“不提这些扫兴的事。”
时屿白的话是对兄弟们解释的,但是眼眸却是密密匝匝的落在她的脸上。
那目光中的炙热,一度让她以为自己会被烫化。
池欢的心震动的厉害。
她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他甚至在他的兄弟们面前试图为她遮掩。
阻止她的忏悔。
她惊颤的看着他。
时屿白却提醒着她,震慑着她不许说。
“你们先点菜,我和你们嫂子出去一下。”
“好好好。”
包厢里的氛围太诡异了,不但池欢受不了了,其他的几个人也受不了了。
当着池欢的面不断的在打眉眼官司,似乎在相互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置身其中,池欢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时屿白拽着她去了饭店的后院。
这后院很大,院子里还种植了好几颗枫树,如今枫叶尽染,层层叠叠的红深浅不一的映入眼帘。
到了外面,确定周遭没人,时屿白才放开了她的手。
池欢的心被愧疚啃噬的千疮百孔。
下意识的道歉,“对不……唔。”
池欢本来垂着眼帘要道歉,但是话音一出口,下颌骨就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汹涌的怒吻朝着她袭来。
她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时屿白周身裹挟的怒气,像风一样穿透了她的心脏。
那种久违了的,令人心尖儿发颤,灵魂都为之酥麻的亲密,毫无保留的灌入她的鼻息,将心扉悄悄的填满。
池欢的心颤抖的不成样子。
时屿白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吻自己?
她此刻满脑子都是这个疑问。